&ldo;那你之前怎麼活過來的?&rdo;
鄭新鬱丟開平板,她只坐床沿,他就偏要拉過來,攬她到懷裡,下巴抵著她毛絨絨的碎發。
&ldo;柏黎有經驗,她幫我弄下來的。&rdo;距離太近,她整張臉快埋進他的領口裡了。
鄭新鬱:&ldo;你帶裝隱形的盒子來了麼?&rdo;
&ldo;帶了!&rdo;談雪松突然能猜中他的心思,迅速掏出兜裡的眼鏡盒和護理液。
&ldo;我教你,自己動手學著取。&rdo;
談雪松一下子又頹了,左臉頰感受著他的心跳,努力伸出腦袋,說:&ldo;你幫我取好不好?我今天累了。&rdo;
&ldo;我們還沒做你累什麼?&rdo;鄭新鬱抬起她的臉,鼻息和她的相抵,暗示意味很重。
談雪松捂臉。
男人被她的動作逗笑,嘴角微彎,從她懷裡接過東西,&ldo;睜開眼睛,我幫你弄。&rdo;
&ldo;好的。&rdo;她這會兒倒是回得快。
鄭新鬱坐直,一隻手扶正她的下巴,託著,另一隻手有條不紊用鑷子取。
&ldo;眼睛往上看,別亂動。&rdo;他說。
他還是力氣很大。談雪松嗯嗯幾聲,下頜被他捏得仍有點疼。
不知為何,她想起b說的那些話。
貝翰義第三次來找鄭新鬱的時候,又撞上了剛從房裡出來的陸舒芸。
&ldo;又這麼巧?巧得像假的,你該不會釣了一條還想再釣一條吧?&rdo;貝翰義說的語氣很和善,投向她的目光卻冷到極點。
陸舒芸已經學聰明瞭,抿唇不理他,越過離開。
鄭新鬱是真把她放在眼裡,估計昨晚她吹了一陣床頭風,今早鄭新鬱就通知他,以後別針對陸舒芸。
貝翰義極其不舒服地目送人離去,當看螻蟻似的眼神。
算了。
&ldo;你過來幹什麼?&rdo;鄭新鬱有起床氣,被他吵醒,恨不得揍一頓。
貝翰義習慣了,提醒:&ldo;你小心點,除了你這屋沒攝像頭,到處都是攝像頭,玩幾個女選手別玩得太過火。&rdo;
&ldo;你哪次見我真玩?&rdo;鄭新鬱掀開被子,躺床上冷冷地看他,&ldo;貝翰義你到處警告我身邊的女人,告訴她們我是個渣,我算渣,那你這種搞大學生妹肚子的怎麼還沒得性病呢。&rdo;
這種話他死豬不怕開水燙,貝翰義沒當一回事兒,倒是鄭新鬱明裡暗裡怎麼有股怨婦味。
&ldo;不對啊s,&rdo;貝翰義半眯眼,說:&ldo;陸舒芸你又沒真上心,除了她我就對談雪松說過,你?&rdo;
鄭新鬱神色更冷,&ldo;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rdo;
還真猜中了。
貝翰義覺得事情越來越好玩了,&ldo;我今天過來,正準備告訴你一件事。&rdo;
他沒興趣,不客氣地踹開貝翰義坐他床的屁股,&ldo;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說?&rdo;
&ldo;女選手那邊,有人準備退賽,節目組的人還在勸。&rdo;
&ldo;玩手段,退賽就直接退,磨磨蹭蹭的不就是等著人挽留麼。&rdo;鄭新鬱閉上眼,揉按太陽穴,最近宿醉後遺症太大。
貝翰義的嘴角愈發上揚。
&ldo;說不準,估計小女孩被人玩弄感情了,要退賽回家找媽媽哭呢。&rdo;
鄭新鬱被他的形容成功噁心到了,&ldo;你腦補什麼噁心玩意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