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製成,足以見得太子平日如何驕奢淫逸。
門口有僕從迎接,惕惕然將他請入府中。
楊諶走了兩步,沒聽到身後動靜,踅身觀望,不見淼淼蹤影,&ldo;那丫鬟呢?&rdo;
門房不明所以,正欲詢問,便見從車廂裡闖出個粉衣女郎,不管不顧地掙開僕從阻攔,往另一個方向逃去。她身形小巧,動作靈活,瞅準空隙鑽了出去,撒腿便跑。
楊諶臉色沉鬱,暴躁地呵斥:&ldo;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追!&rdo;
那兩個僕從如夢初醒,朝淼淼逃跑的方向追去。他們身手矯健,沒一會兒便堵截了她的去路,將她擰小雞似地押送回來。
淼淼露出絕望:&ldo;我不要來這裡,我要回王府……&rdo;她仰頭看向楊諶,濕漉漉的眸子滿含懇求,逐漸軟了口氣,&ldo;太子,求求您,放婢子回去吧……&rdo;
楊諶不為所動,捏起她下頷,&ldo;在本王面前逃跑,你當本王是死的麼?&rdo;
太子狠戾狡猾,本就沒什麼耐心,肯陪著她耗,已經是莫大的容忍。方才見她竟然想逃,霎時怒意湧上心頭,面目頗有些猙獰。
淼淼駭住,啞口無言,身軀抑制不住地發顫。
大約是她模樣可憐,楊諶怒火漸漸消褪,但表情仍舊難看,&ldo;乖乖的,本王不會對你如何。&rdo;
淼淼知道逃不掉了,唯有先敷衍地點頭。
這一路她都不老實,難得有乖巧的時候,楊諶總算心情愉悅一些。他彎起唇角,命令僕從鬆開她,&ldo;這兩天你住在玉蔓閣,一會兒有人帶你過去,本王午後再去看你。&rdo;
淼淼心不在焉地跟著,拒絕的話在口中盤旋,終究沒敢說出來。
以前都是跟丫鬟擠在一張通鋪,下人房空間逼仄,傢俱簡陋,淼淼從未住過這樣好的房間。唯一一次是感染了風寒,在楊復偏房住了一夜,可惜她睡迷糊了,根本不知是什麼滋味。
藍衣婢女領著她道玉蔓閣西廂房,推開菱花門道:&ldo;就是這兒了。&rdo;
婢女一路上都沒什麼好臉色,大約是同為丫鬟的緣故,她心中忿忿不平,是以說話總陰陽怪氣的。
淼淼舉步入屋,環顧一週,紫檀木八仙桌椅,房間設十二扇牡丹折屏隔斷,窗明幾淨,不染塵埃。雖然房間看著很舒坦,但她仍舊不願意居住,悶不吭聲地立屋中,想著太子最後一句話。
&ldo;本王午後再去看你。&rdo;
還來看什麼?他還沒死心嗎?
從太子的態度看,他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那晚的人,無論他怎麼想的,淼淼眼下只管否認便是。她緊抿下唇,打定主意不會承認。
婢女將茶水奉上,不鹹不淡地提醒:&ldo;你可別去對面柳亭院。&rdo;
淼淼回神:&ldo;為何?&rdo;
她輕哼:&ldo;哪那麼多為何,記住不就是了。我可是提醒你了,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可別賴在我頭上。&rdo;說著端起託盤,舉步走出房間。
屋裡只剩下淼淼一人,她怔忡盯著丫鬟背影,還在思考婢女的話。
對面柳亭院有什麼,魑魅魍魎還是妖魔鬼怪?說話說一半,真是教人抓心撓肺,淼淼忍不住往對面睃了兩眼,可惜什麼也看不到。
既然婢女這麼提醒了,那一定是不好的事,她還是少管為妙。淼淼強忍下好奇心,在屋內踱來踱去。
血石被楊諶收走了,她現在束手無策,誰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她得想個法子自救才行。
時值午時,淼淼卻不大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