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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得意洋洋地等待著高元昊上門,與她商議大婚的一些細節,至少也要好好表現一番。誰知一連等了幾天,眼看距離大婚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高元昊卻依然人影不見。派人出去一打聽,才知道他之前剛剛往靖遠侯府跑了一趟,頓時令她勃然大怒:好你個太子,你也太犯賤了!放著我這好好的丞相之女不要,居然還對一個已經失身的賤女人念念不忘,你有病吧!
狂怒之下,她不顧一切地衝進了東宮,滿臉陰沉:“映菱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恩賜一般轉頭看了她一眼,高元昊立刻移開了視線:“你來幹什麼?本宮公務繁忙,回去吧!”
仗著有左丞相府撐腰,杜映菱不停地冷笑:“公務繁忙?殿下所說的公務就是去見一個不知道被什麼阿貓阿狗糟蹋過的賤女人?也不怕髒了眼睛!”
高元昊豁然轉頭,臉色瞬間陰沉:“你敢派人跟蹤本宮?你吃了豹子膽了?!”
雖然拼命告訴自己不必害怕,但是看到他那雙竟然湧動著殺機的眼睛,杜映菱還是本能地倒退了兩步,跟著然後咬牙切齒:“殿下誤會了,映菱並非派人跟蹤殿下,而是怕殿下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丟了皇家的顏面不說,還會失了自己的身份,惹人笑話。”
轉回頭,高元昊揮了揮手,語氣陰沉而冰冷:“本宮要如何做事用不著你來教,出去!”
“殿下你……你不要太過分!”見面不過區區片刻,話還沒說上幾句,居然就一連兩次被他往外轟,杜映菱自是惱羞成怒,“你我就要舉行大婚儀式,殿下不在宮中好好操辦,反而又三天兩頭的去找那個賤女人,這是何道理?”
高元昊連看都不看她,只是冷笑連連:“操辦?有什麼好操辦的?你有什麼資格讓本宮去操辦大婚儀式?像你這種心狠手辣、卑鄙齷齪的女人,本宮多看一眼,才真的會髒了眼睛!”
“你……你胡說!”杜映菱越發氣得肺都要炸了,忍不住尖叫起來,“我原本還以為只有那些無知的市井流民才會這樣想,想不到連殿下你都會被假象矇蔽,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假象?”高元昊陰沉沉地冷笑著,“分明是你派人害了寒笙,還敢跟本宮說什麼假象?你以為本宮那麼容易被你所騙嗎?”
“不是我!不是我!”杜映菱又氣又急,忍不住連連跳腳,“殿下,你不要冤枉我,那件事根本與我無關!誰知道那個賤女人在外面招了些什麼野男人回來苟合,結果事情敗露,就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博取你的同情,你可千萬不要被她給騙了!”
“哈哈!笑話!”高元昊仰天大笑了兩聲,跟著滿臉陰沉,“就算寒笙果真與人做出了苟且之事,何必要對方假扮成本宮的樣子?分明是你不忿本宮與寒笙情投意合,才故意設計將她害得如此悽慘!就憑這一點,你就休想讓本宮碰你一根指頭!”
什麼?那不是與守活寡沒什麼兩樣?杜映菱險些當場昏死過去,赤紅著臉不停地尖叫:“殿下,你太過分了!無憑無據,怎就認定事情是我所為?沒錯,我是恨不得楚寒笙那個賤女人去死,但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敢對天發誓,如果真的與我有關,寧願死無葬身之地……”
“夠了!別以為你耍這些小伎倆就能瞞過本宮!”高元昊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繼而冷笑連連,“對天發誓?你以為天真的管得了嗎?天如果真的管得了這些事,世上哪來那麼多明明該死卻活得好好的人?!”
一路說到這裡,他突然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這不是在咒自己嗎?不行不行!呸呸呸!過往神靈請聽清,壞的不靈好的靈……
萬沒想到發下這樣的毒誓竟然還不能換取他絲毫的信任,杜映菱越發惱恨欲狂,終於口不擇言地撂下了幾句狠話:“我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