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木長老跟著開口:“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他們永遠不出來,難道我們要永遠守在這裡嗎?”
哥舒天咬了咬牙,又是一聲冷笑:“本尊就不信他們會一輩子躲在裡面!何況就算他們躲在裡面,本尊就沒有辦法了嗎?走!”
不是說有辦法?那還要走?幾人十分不解,卻誰也不敢再隨便開口,跟著他轉身而去。
某層樓的窗前,一身淡金衣衫的尊者緩緩收回手,唇角帶著一絲空靈純淨的笑意:“在我的地盤上還敢撒野,看來是該給你點兒教訓了,否則你還以為這涅槃大陸真的是你的天下了呢!”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樓梯口傳來,尊者不由撫了撫眉:“你這小子也真是的,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由你來保護他們嗎?幹嘛把他們帶到這裡來找我的麻煩?你可真會找省勁兒的……”
下一刻瀟攬月已經帶著藍夜雲等人奔了進來,還算像模像樣地行了一禮:“打擾尊者,十分過意不去。不過情況緊急,只好冒昧來訪,還望尊者恕罪。”
你小子還挺會裝。尊者唇角的笑意越發明顯,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能夠走到這裡的都是有緣人,無需多禮,坐吧!”
瀟攬月暗中撇了撇嘴:你這不也挺會裝?
回頭看著藍夜雲,他早已滿臉輕鬆:“寧王,把姐姐放下吧,放心,這裡絕對安全,就算是哥舒天也進不來!”
雖然依言將楚寒箏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藍夜雲的眼中卻仍然有著明顯的訝異:原來這男子就是傳言中的尊者?看他的氣質風範,倒的確無人能出其右,當得起尊者這兩個字。
而且看瀟攬月與尊者之間的情形,他們應該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反倒更像是已經熟識許久的老朋友。不是說尊者神秘異常,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不輕易與人相見嗎?看來瀟攬月正是他的有緣人,難怪他會提議暫時在這裡躲避哥舒天等人的追擊。
既然如此,那倒的確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至少離開這裡之前他們不會有任何危險。
想到此,他抱拳施了一禮:“攪擾尊者清修,還請恕罪。”
尊者含笑搖頭:“寧王不必客氣,快請坐。”
藍夜雲落座,尊者已經把目光轉移到了陌如玉的臉上,唇角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陌公子也請坐吧!”
不同於藍夜雲等人的輕鬆,此時的陌如玉不但不曾如釋重負,反倒更加如臨大敵——儘管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從方才進門的時候起,他就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直到看到這位空靈俊逸的尊者,那股敵意更是彷彿達到了頂峰,彷彿面前的男子並不是其他人眼中那個悲天憫人的守護者,而是一個足以將他徹底消滅的惡魔!
那種敵意和戒備與他初次見到瀟攬月的時候異常相似——不,甚至還要強烈許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然,如果他知道尊者和瀟攬月其實是親兄弟的話,這種感覺便很容易解釋了。
不容易解釋的是,為什麼這對兄弟會給他如此強烈的不安感?那股敵意又是從何而來?
答案,是否就在他被強行封存的那部分記憶當中?
看到他驚疑不定的眼眸,尊者唇角的笑意更深:“陌公子在想什麼?”
“……沒什麼。”陌如玉有些不自然地搖了搖頭,在一旁落座,“打擾尊者,實在……過意不去。”
尊者又笑了笑,笑容依然高深莫測,卻不再與他多說,轉頭看向了楚寒箏,跟著搖了搖頭:“嘖嘖,傷得還挺重。”
“嗯。”楚寒箏苦笑了一聲,“苦肉計可不是那麼好用的,自己不吃點虧,就別想讓人家上當。”
“你還好意思說?”瀟攬月哼了一聲,很是不滿,“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