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注意。他當時想還不錯,她許下什麼願望,只要他能他都幫她實現。
結果尚宴竟然說她沒有願望!
靳天堂從沙發站起來,踱來踱去,如果就真的只送這麼一個瓶子,他都覺得沒臉見人。
“有想買的東西嗎?”靳天堂提示到。
“才買的題還沒做完,沒有要買的。”
靳天堂帶著些許怨念的看著尚宴,就算她真的想要買,他也不可能把參考題作為禮物送給她呀,在靳天堂看來這是一種找抽的行為!
“那你最想要的乾的事是什麼?”去遊樂園,海洋館,靳天堂再接再厲道。
尚宴承受不了靳天堂的怨念,只得認真的想,視線落在厚厚的模擬題上:“我想考上D大。”
靳天堂頹廢的躺在沙發上,可是顯然尚宴想給他的打擊還沒完,“當然這件事情,你的許願瓶幫不上什麼忙了,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班主任說只要我在加把油還是有機會的。”
好吧,好不容易尚宴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卻完全做不到,說不定他還是其他人眼中的阻礙因素,一股無力感頓時席捲全身。
悶在沙發裡的靳天堂忽然想到D大,D大不就在D市嗎?自己的家鄉!
靳天堂瞬間滿血復活,坐直了身子,拿眼神睨著尚宴,拼命把自己嘴角的弧度壓下去:“尚宴同學,請你嚴肅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想考D大。”
尚宴看著莫名興奮的靳天堂,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媽想讓我考D大。”
“完了?”
“嗯,完了。”
靳天堂看著尚宴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表示十分不理解:“那你怎麼想的?喜歡D大,喜歡D市?”
“我又沒去過,我怎麼知道D市D大怎麼樣。”
靳天堂目光變得嚴肅,眼神中包含著不常出來的認真:“尚宴,人應該為自己而活,你明白嗎?”
尚宴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後轉而一笑:“我知道啊。但是你想我媽高興的話,我就很高興呀。這不是一樣的嗎?”
“那好,你想一想有沒有單純使你快樂了的願望,不是因為別人,緊緊屬於你自己。”
尚宴看著眼前的少年,發現他的瞳孔裡全是自己小心的影子,她也變得認真:“好像沒有。”這樣想來自己的人生好像變得有些蒼白,不善交際性格沉悶導致她沒有朋友,學習好像是她乏善可陳的生活裡唯一的不同。
靳天堂注意到尚宴的低落,安慰道:“這又沒什麼,之前沒有現在可以想啊,而且這不是還有我嗎?我心願多,大不了分你一個。”
靳天堂本來是開玩笑,想讓尚宴開心一點,結果尚宴低頭略考慮了一下,抬頭用漆黑的眸子凝視著靳天堂,似釋懷,似了悟:“好。”
只有一個字,卻鏗鏘有力的道出了尚宴的認真。
靳天堂細長的丹鳳眼一眯,眉梢盡是悅色:“我就把這個願望分給你吧。”說完就拿起桌上筆在草稿紙寫下一行字,誰也沒注意到靳天堂耳朵透出的粉紅。
尚宴低頭一看,白淨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也沒說話,只從許願瓶中取出一個快要散的星星,把靳天堂的那份願望,完全的謄寫在紙條上。靈活的手指一折一裹後,一個精巧細緻的星星安然的躺在尚宴的手心。
把星星虔誠的放在許願瓶中,兩人拘謹的對視一眼,都傻傻的笑了。
窗外的陽光好奇躍在紙上窺探,略帶潦草的一行字,暴露了寫字人的緊張。
“和你在一起。”
之後尚宴還許下幾個願望,都是用來督促靳天堂好好學習考到D市,那時的尚宴以為這樣他們就能一直在一起。
然而人不能太貪心,她的願望太昂貴,代價是她所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