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守護著這個家,料理著府院的大小事務,盡心盡力,三十年如一日。
而他的全名已鮮有人知了,因為他姓林,所以大家都喚他林伯,而花容泠焰這一群晚輩則稱其林爺爺。
一想到還讓這麼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因為自己奔波勞碌,花容泠焰心裡就極不是滋味。快步迎上去,花容泠焰伸手扶住老管家,“林爺爺,讓你擔心了,真對不起!”
老管家先是一愣,溝壑縱橫的臉上隨即綻放出一抹笑容。“沒事沒事,回來就好!走吧,見見老爺夫人去,免得他們擔心。”老管家拍著花容泠焰的手背道。
花容泠焰點頭,然後和豆豆朝正院廳堂去了。老管家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一陣感慨。當初的小姐極少出門,連王后擺宴都邀不動她。可現在的小姐,性情大變,活潑了不少,親切了不少,也有了那麼幾個朋友,可是卻也學會了半夜玩失蹤。也不知道這變化是好是壞。
穿過走廊,繞過假山,花容泠焰一眼便看到花容博正在屋內踱來踱去,而葉琳琅則立在門口發呆。她剛想叫“娘”,一行數人卻出現在了她的視線。
那是些人身穿黃衣,腰掛佩刀,為首之人手中捧著一個四方淺盒,正是王宮裡的傳旨司。傳旨司,顧名思義,就是代替皇帝傳達命令的部門。
他們來做什麼?花容泠焰隱在假山背後偷偷注視著。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爹一臉震驚,而娘則是險些暈過去?待傳旨司的人走後,花容泠焰這才現身走過去。
“爹,娘,怎麼了?”花容泠焰疑惑的問。事情感覺好象不只是要她一同出行閬延那麼簡單。
“沒什麼,是好事,好事!”花容博聲音嘶啞的回答,而葉琳琅則是痛哭出聲。好事?怎麼不像啊?
“娘?”花容泠焰輕擁住葉琳琅,心無來由的揪了一下。經過時間的沉澱,她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了。如今見了這般情景,心中也免不了染上了幾分傷感。“到底是什麼事?”
話一問出,花容博連忙躲開她的目光。這更堅定了花容泠焰的想法,此時一定與她有關。
“我是你們的女兒,有什麼不能說的呢?而且…你們能瞞我一輩子嗎?”花容泠焰淺笑輕語,極有效的攻破了花容博的防線。是啊,這事與她切身相關,即使想瞞也瞞不長久,更何況,王規定的日期就是明天。
花容博一聲長嘆,這才緩緩開口:“王給你指了一門親事…”
“親事?”花容泠焰萬分震驚。這老皇帝想做什麼?他不是隻答應她陪同烈和邶風一同出行嗎?
“指給誰?”花容泠焰顫抖著問,心裡明瞭肯定不會是邶風。爹孃都知道她的心意,若是指給邶風,那爹孃定不會是這種反應。
“……”花容博沉默,實在說不出口。明知女兒心有所屬,但是王命又不能違,兩難啊!
“是九皇子嗎?”花容泠焰試探著問。聞言,花容博猛地抬頭,然後又無奈的低下。
難道…猜對了?花容泠焰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皇帝閒得沒事做,所以亂點鴛鴦譜?又或者…記得早上他問了句什麼?私改聖旨,是為的九皇子還是木揚邶風?而當時她並未明確回答。
完了完了,這糊塗皇帝肯定誤會了。
可是,他怎麼能不問當事人的意見就私自決定呢?該死的封建思想,該死的專制統治。花容泠焰忿忿的想著,早已在心裡把軒轅皇帝問候八百遍了。
“焰兒…”花容博想安慰她,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嗎?
“還有什麼嗎?爹!”花容泠焰皺眉問道。
“聖旨還說…”
“說什麼?”花容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