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爺治家,將來管我大房的營生就是了。”
蘇悅兒一席話令太太和二奶奶對了眼神,而蘇悅兒卻裝作給太太倒茶什麼也沒看見。
“你呀,別偷這個懶,老太太放了話,你就學著去!”太太開了口,二奶奶陪了笑,蘇悅兒也不再多話,擺著一副沒偷上懶那不爽的樣子應了聲。太太見狀帶了兩人出去叫了飯,兩下伺候著用了,蘇悅兒才得以回到自己院裡。
此時大爺還沒回來,丫頭們等信兒好擺飯,蘇悅兒瞧著身邊的兩位姨娘也實在沒心情叫她們伺候,便打發了她們去,自己叫著傳來飯後,卻看著跟前四五個菜,登時沒了胃口,丟了筷子在一邊發悶:大爺是個痴兒,我這大奶奶就沒後盾,擺明了將來家主是二爺,老太太叫我出頭來,不是找著讓我當炮灰嗎?大房?就看今日伺候的樣,我在這家就沒二奶奶混的開,大奶奶?哼,我除了悲劇還剩下什麼?
第十六章 白撿一便宜
蘇悅兒在屋裡發悶,不由的回想從老太太到太太再到二奶奶的言語神情,這一回味就如同看錄影回放一般,還真真發覺出點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便是老太太說:“如今鋪子是大爺管,家事由大奶奶握著,這才不偏幫。”
蘇悅兒這不由的就懵了:鋪子怎麼是大爺管呢?明明瞧著就是二爺在管啊,大爺都燒成腦殘了,終日裡就在屋裡玩的,怎麼可能是他管?不說自己先前聽見的是二爺在跑鋪子上的事,只今日裡婆婆說了那句鋪子的東主便是二爺,這不就矛盾了?難道是老太太年紀大了,口誤不成?
第二個便是太太的言語了,一開始搬著規矩說著她現在接手不合適,卻在老太太一發話後卻又允許她接手,末了還說照規矩就該她接手,嘿,這規矩滿天飛啊,橫豎都是太太和老太太口裡的依據,而自己就被扯進了權利中心,當她感覺到那些推讓的話語都是客套的假話的時候,太太與二奶奶交換的眼神裡夾雜著一絲安定都在明擺著告訴她,她不過是列席的資格,實權才到不到手上!
“大奶奶,您用點吧,要不飯菜都涼了,吃了傷胃。”紅玉瞧見蘇月兒不動筷子吃飯,自然上前輕勸,蘇悅兒立刻一把抓了她拉到身邊一坐:“我問你,現在鋪子到底是誰在當家?”
紅玉一愣,卻是一臉思索狀,而後才答了話:“奶奶,這話可不好答,原先呢這鋪子在兩年前便是交給了大爺管的,而且祠堂交匙,鋪請三喜,都是一一做了的。但一年前大爺出了事後,卻是兩說了。那時他受了傷,生死未卜,鋪子的上的事便是由二爺頂著的,畢竟每次大爺外出查賬都是二爺看著本家鋪子,所以當時出了事,是二爺費心給補救了過去,而大爺救回來後,卻燒壞了腦子,不能再主鋪子裡的事,自然而然的,鋪子上的事就是二爺說了算,老爺偶爾給幫襯著。這麼一年下來,大家也知大爺是個什麼情形,自然是把二爺看做東主,只是,只是老太太心疼著大爺,還念著海氏的情誼,遲遲不提祠堂交匙之事,以至於到現在,還沒鋪請三喜告訴大家換了東主,而鋪子上的鑰匙卻是在老爺手裡,凡是提庫大宗的事都是老爺去操辦。”
“啊?這麼說,現在就是實際在管運作的是二爺,掌管財政的卻是老爺,但這個鋪子依然是掛在大爺名下的?”蘇悅兒聽了紅玉的回答這才算摸清楚了其中的關係。
“是啊,是這麼個理,畢竟白家鋪子上的關係除了祖輩上傳下來的,大都是大爺跑下來的,因此老太太就唸著他的功。不過大爺現在已經如此了,二爺辦事又還不錯,弄的看著挺紅火的,也許再有個一年半載的老太太還是會放了話出來喊交的。”
“照著意思,鋪子最後交給誰卻是老太太定奪而不是老爺說了算了?”蘇悅兒不由的吃了驚。按照記憶裡的古代三從來說,在家是從父,出門是從夫,夫死則從子的,固然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