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紅玉!”
紅玉在房門外聞傳趕緊進了屋:“奶奶!”
“你給眉夫人好生說說,做妾的規矩!”蘇悅兒說著一挑眉的揀了處椅子坐了,大爺十分自覺的撤了把椅子坐在蘇悅兒的旁邊,手腳還是纏著蘇悅兒極其不雅。
紅玉沒想到蘇悅兒會喊她做這個,但是奶奶吩咐了自然是照做的,加之她和眉夫人就沒對盤過,當下便抬了下巴的說到:“奶奶讓講,那奴婢就講!眉夫人,您雖是出身世家,可在白府您就是位如夫人,進進出出,行事規矩都有個度!這是正房,沒我們奶奶的同意和傳喚,豈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進的?再說了,大爺是主子,爺說個不字,就是大奶奶都要禮讓,您不過一個如夫人竟敢和大爺較勁,還敢辱罵大爺沒良心,您這不是欺主嗎?若照家規,可是要罰跪事廳,掌嘴五下……”
紅玉不虧是跟在老太太跟前的人,這家規在她嘴裡就跟倒背如流一般,當下噼噼啪啪的一頓說,把那眉夫人說的不住的身子顫抖,面紅耳赤,就連蘇悅兒聽著都覺得這當妾的真悲慘和那低等奴僕簡直沒兩樣。
紅玉盯著眉夫人那難看的臉色,嘴巴是越說越快,越說越厲,從做妾的規矩開始,便一一例舉著眉夫人的不是。蘇悅兒在旁聽這不禁有種錯覺:是不是這紅玉和眉夫人有仇啊?竟能一樣樣的數落冊她的種種不是來,顯然平時很注意收集她的“罪證“嘛,我瞧著倒似她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吧?她心中想著。
看了一眼大爺,卻見大爺似聽的十分有趣,臉上不但掛著笑;欠是張著嘴聽的樂呵。蘇悅兒當下白了一眼他,就想要出口打斷紅玉的花,可忽然的大爺的手捏了一下蘇悅兒的手,蘇悅兒一愣在看看他專心聽的投入樣,再看看紅玉那一張吐沫星子亂飛的嘴,忽而她心中一樂,輕咳了一下。
這一咳,紅玉那說的極端暢快的氣勢立刻瓦解,當下說了兩句象徵性的話語便匆匆收了口。
蘇悅兒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斜了一眼已經氣的幾乎快要發瘋的眉夫人,輕聲說到:“紅玉比我清楚家規,她這麼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竟這般縱容了你,哎,我就是心太善了,竟這般的縱著你們,想來,倘若這般由著你們下去,將來鬧出笑話了,還丟我的臉,我就覺得恐……眉夫人,你覺得紅玉剛才可說的對?”
眉夫人鼻息沉重,人死命的扯著手裡的帕子才繃住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到:“說的對。”
蘇悅兒輕輕點點頭:“看來紅玉的確是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啊!”說著她清了下嗓子,人卻略懶散的靠上了椅背說道:“今個的事賴我,匆匆忙忙的竟忘了安排,可大爺呢,又確實不想去你那邊,都這麼晚的了,又下著雨,我再把大爺送到別的房裡也不大好,萬一著涼了怎麼辦?可讓大爺一個落了空,你們的心裡又不大痛快……得,這樣吧!既然今日裡趕上了,也就今天吧!紅玉,我不是早和你說了,把你許給大爺做房裡人的嘛,你也願意,那還等什麼呢?反正老太太當初把你放過來,就是屬意你做個通房丫頭,要你伺候好大爺的,那今兒個晚上你就伺候大爺吧!”
蘇悅兒的話一出來,眉夫人的雙眼溜圓,紅玉也錯愕不已,而唯獨大爺,嬉笑之色不變,只是瞧看著蘇悅兒笑嘻嘻的問到:“悅兒不陪我睡嗎?”
蘇悅兒動手輕輕的扯著大爺的手:“大爺乖,我這幾日的不方便,紅玉是老太太給過來的丫頭,最是知道規矩和分寸的人,也懂得疼人,朝夕和您相處的也久,最是知道怎麼伺候你,不會似某些人的纏著你撒嬌,你呀,就讓紅玉伺候吧,反正早晚她都是你房裡人,就今個吧,等到將來紅玉能給您生個小子了,我呀就抬她做個姨娘!”蘇悅兒說著眼掃著大爺的眼,她相信他定會明白她的意思。
大爺笑著鬆了蘇悅兒的手,當下竟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