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朝那丫頭瞪了一眼:“什麼事?”說著眼神躍過那丫頭看向了那婆子:“王婆,你不在花閣香院裡待著,跑這裡來做什麼?”
那王婆垮著臉,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支吾了片刻才算說了清楚,原是太太的花閣香院出了事,婆子今早去澆水施肥的時候發現大片的花被人齊頭掐斷,沒了影。
太求和蘇悅兒一起頓住,太太是心頭好受創,一時回不過來勁,而蘇悅兒卻想起了昨天那散在後山上的一地的花…
“太太您快去看看吧!”丫頭說著就要引路,太太邁了一步卻站住了腳:“不行,我還要省親,還要去祭拜,你們,你們回去給我看著,給我查,我倒要知道是誰在作弄我!”說著卻轉了身,衝著蘇悅兒不悅的再問到:“大爺呢?”
蘇悅兒知道她心裡不爽,準備說自己去請大爺,卻見大爺的轎子抬了過來,繼而人一身素服的下了轎子,看見她便朝她笑著奔來:“悅兒!”
蘇悅兒趕緊的拉著他給太太行禮,大爺也注意到身邊的丫頭和婆子,當下的倒問那婆子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蘇悅兒心裡唸叨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便聽到太太置氣的抱怨:“我院裡的那些寶貝花被人將花齊頭掐斷毀了去,若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叫人打他板子!”
大爺摸了摸鼻子,別過了身的拉著蘇悅兒裝作沒聽見,此時廳內白老爺已經扶著半太太走了出來。
“人可都齊了?”老太太揚聲問著,太太趕緊回話:“都齊了的,軒兒兩口子,還有言兒已經被我打發去了馬棚,點算去了。”
老太太點點頭:“那就走吧!”說著便往外走。
蘇悅兒瞧著老太太今日的裝扮,心中也知她是十分喜歡故夫人的。因為老太太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衣服,頭上只帶著一支翠綠的翡翠簪子並一朵珍株攢成的珠花,簡單卻不失貴氣中,卻已經沒了往日那些八寶珠翠上頭,一身衣料也是隻有些藤紋,倒沒往日的福壽。
因著瞧到了老太太這般的珍愛,蘇悅兒便趁著他們還沒上轎前便又仔細的掃了老爺和太太的裝扮,便發現老爺穿的是一身有些舊的淺白色衣衫,不但樣式略有陳舊,就連那領口與袖口處,都還有些磨損,而且那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隱隱有些松,顯得不那麼合身。而太太,因著今日裡的身份大變,穿的則是一身籟荷色的衣裙,衣服上幾乎連花紋都沒有,簡單只是緞面,頭上的珠釵也不見,只有一致銀白的簪子固定髮髻,連朵珠花都無。
這便是妾禮啊!
蘇悅兒記得紅玉以前和自己說過的內容,一時對太太有些莫名的同情。當下竟是有些好奇起來:世家的二小姐給人做填房,因著什麼委屈了自己呢?當初老太太又那般在眾人面前揶揄了她,難道說,她也有圖算過白家?
“大嫂,上車吧!”二爺過來招呼了一聲,當下蘇悅兒止了思緒扶著大爺上了車,一家前前後後出動了九輛馬車,前往無相寺。
這次的祭拜與之前的規矩差不多,只是掃塔的不再是大爺與蘇悅兒,倒是白老爺一人前去,待到鐘響,一家人上去時,蘇悅兒注意到白老爺的眼圈是發紅的。
上香,燒紙,老太太親手給點了燭,白老爺跪在牌位前,每燒一個銀錢,便口中念一句亡妻安保,待到他燒完了銀錢,換太太燒裱紙時,便是太太跪行上前對著那牌位說到:“妾白葉氏給夫人問安!”說罷便是鄭重而規矩的磕了三個頭,繼而開始燒裱紙,燒完一沓子,口中念一句夫人敬用。
蘇悅兒瞧著她那般小心的姿態,便憶起大爺說過將來若是合葬,也只得故夫人有與白老爺合葬的資格,便越發的覺得,憑是填房貴妾的能在平日高人一等,但到了正妻的面前,哪怕是個死人,你也能壓的你低頭做小。
她一時瞧的唏噓,但也更加的慶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