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後,這事也自然是誰對誰錯大家的心裡有了譜,只是族長昏迷,任安昏死,董大人只得在堂上說一同冠冕堂皇的話就表示會列卷宗報到京畿去,因為此事最後牽扯到的是悅王府與太子,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最後決定處置的人應該是誰。
如此一來,這事就該算完了,可是忽然的宗親裡有人開了口:“大人,小的聽了這些事,也覺得族長大人所做令人髮指,可是,小的有些疑問卻不得不問一問。”
董大人循聲瞧看,便問到:“言者何人?報上身份!”
宗親裡走出一個有些年紀的人,下跪後說到:“草民乃白壽務,白家族中人,按輩分算白家家主稱我一聲五叔公。”
蘇悅兒聞言做扶珠花狀的掃了眼身邊的紅妝,紅妝垂了眼皮,蘇悅兒便靜靜的坐在椅子裡。
“哦,你起來說話吧!”董大人說著抬了手:“不知你有何疑問?”
“小的今日裡跟著族長大人捉姦,當時也很震驚,後來隨著事件變化,心中也有安慰,畢竟這是莫須有的事件,多少挽回了白家的顏面,可是族長之行,哎……小的如今隨到堂前,細細又聽了一遍,卻有三處不解,其一,這白家因何出的兩路馬車,一路往無相寺一路往周家別宅去?因為照白大奶奶所講,她那時歇在府中,並未指派,這兩路馬車是如何出的?其二,周家宅院因何存在著這一對人?既然一切都是栽贓嫁禍,那周和安人在何處?周家人又去了哪裡?為何我們宗親破門之後,也不見有人來問?其三,就是這小桃紅所言是被裝扮成白大奶奶的,那麼這男子該是早有準備,可是我很納悶著小桃紅頸肩處的胎記,這是小桃紅自有的還是仿的?若是自有的,為何無人質疑,若是仿的,那白大奶奶隱私又是怎麼會被這些人知道的?”
五叔公的問話言語直戳了三處疑問點,當即問的堂外的眾人不住點頭,也問的董大人有些擔心的看向了白大奶奶。
蘇悅兒淡淡一笑的起了身,衝著董大人欠身道:“民婦願一一作答,只是有些部分,怕要請人幫我作答了。”
董大人自然是點頭:“白大奶奶請言,若需證人也無妨。”
蘇悅兒淺淺一笑看向了白壽務:“五叔公,您這三問問到好,說真心話,全然是問到了我的心口上,因為我也有此疑問呢!”說著她對著紅妝比劃了下,紅妝趕緊把那些之前拿出來的帖子放到了蘇悅兒的手裡,而之前族長氣憤的倒地時,它們落在地上可沾了不少的灰塵。
“這是一下午家丁送來的帖子,不過送來的人不是吳管家,因為之前我接到了海家的兩封信,其中一封提到了要我寫一份賀貼敬姿東宮內的喜事。我當時人很不舒服,才推了宗親們的請,還叫吳管家去回覆說:明日巳時我去祠堂接受宗親們的問話乙所以他去了幫我準備賀貼後,就是家丁們守門了。”說著她看向紅妝:“送帖子的是誰?”
紅妝答話:“奶奶,是老王頭,您那時正睡著,奴婢不想吵了您,就把帖子全扣了,後來見到第三張來催的,才不敢壓的報了您,您說賴一會就起來,結果等起來了,就來了第四張帖子,這四張全是老王頭拿來的,您當時就叫了備車的,可是奴婢出去就發現吳管家不在,問了其他人,就說府裡的魏夫人啊,三奶奶的郝出了府,也不知道忙活什麼去了,等奴婢把老太太的車子調出來的時候,自是晚了……”
“行了行了,就冉你個誰送的帖子,哪裡來的那麼許多話!”說著蘇悅兒看向那被捆綁的家丁:“你是我府裡的車伕,我記得,你今日怎麼駕車到了周家的宅院?”
“奶奶,是吳管家吩咐的,說是您要去周家叫我駕車在後門等著。”
“什麼?”蘇悅兒聞言立刻看向吳管家說道:“吳管家,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好像沒叫你派馬車出去做什麼?我幾時吩咐過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