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有差別的,自從這天后,陶秩開始變得謹慎,連和嚴述聊天都斟酌著語句,生怕有哪裡不妥帖冒犯的地方。
像之前沒臉沒皮的「哥哥,待會我們親親」這樣的話,陶秩說不出口了,他為自己曾經的放浪而感到羞恥愧疚。
他準備等嚴述恢復記憶後,給雙方都有個冷靜的時間,再來心平氣和談一談要不要繼續這樣的關係,不管是什麼結果,陶秩都能承受。
如果嚴述肯和他更進一步,他就帶嚴述去看自己為他準備的禮物,他會證明自己所能付出的全權信任和擔起對未來的責任;如果嚴述反悔了,那陶秩也不強求,就像曾經他做的一樣,他將會去遠行,用時間來撫平一切。
但是要和嚴述保持距離,對陶秩來說是一件難事。
陶秩看見嚴述,心底裡就開始泛癢,這是陶秩自己無法控制的本能反應,習慣和人做親密的事情後,要讓他拒絕嚴述的靠近實在是太難了,因為他的身體都在叫囂著不願意。
再一次拒絕嚴述的親吻要求,嚴述難得略顯煩躁地皺了皺眉,抿著嘴小聲問他:「為什麼不給親了?」
陶秩本來已經拒絕過很多次嚴述的見面邀約,但是阻止不了嚴述自己來找他,嚴述打著補習老師的名義,出現在了陶秩的畫室裡。
而作為理由的補習老師,陶秩前後和他接觸半個小時都沒有,就被嚴述安排在了畫室外的小客廳裡。
陶秩站在畫板前,身後站著嚴述,他無法向前也後退不得,被強硬地困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而身後的alpha顯然還不滿足於此,手臂蠻橫地攬住他的腰卻又剋制地沒有下一步動作,連親吻都要經過指示同意,陶秩搖頭拒絕,他就真的沒有繼續自己的行為。
陶秩低著頭,從嚴述的視角看去能看見他潔白的後脖頸低垂下優美的線條,腺體的位置上貼著一塊小小的資訊素阻隔貼。
嚴述心平氣和,哪怕這段時間被接連拒絕多次也沒有顯出過多不好的情緒來,他想靠在陶秩的肩膀上,但是陶秩察覺到他的靠近,一個勁縮起身子,畫板搖晃了兩下,似乎要不堪重負倒下了。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陶秩委婉地說,「哥哥,我想重新思考下我們的關係。」
陶秩說得認真又嚴肅,嚴述都被他的神情唬住了,陶秩轉過身,手指糾結地纏在一起,他思量著說:「你也要重新思考下,我不想,不想我們接著不清不楚的了。」
「好嘛?我們這段時間都冷靜一下,給彼此一點空間。」陶秩說完,就有點忐忑地垂手等著嚴述的回答,近距離之下,陶秩看著嚴述的臉,不由得感嘆嚴述的臉真是全方面無死角,哪怕是沒有表情地板著臉,也叫人心動得瞎跳。
嚴述黑沉的瞳仁明暗不定地閃爍了幾下,陶秩無從得知嚴述真實的情緒,只是覺得嚴述盯著自己的時間未免太久了些,像是要刺破他的皮囊,直視他的內裡,把他心裡的想法全都看破。
「我知道了。」嚴述單調地說了這幾個字,陶秩以為他還要說什麼,嚴述卻沒有再說了,只是默默又看了好久陶秩才鬆開了手,陶秩大鬆一口氣想要從嚴述身邊走開,卻被人猝不及防摸了後脖頸。
嚴述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陶秩貼著阻隔貼的位置,陶秩的腺體很敏感,在他手指的撫摸下脆弱地跳動著,陶秩被驚得縮了下脖子,嚴述的手卻變本加厲更加肆無忌憚地滑到陶秩的喉頭處,大掌幾乎要把他的脖子握住。
陶秩本能感覺到了危險,但是嚴述的神態看上去很平常,連漏出來的資訊素都是平和的,「哥哥等你。」
作者有話說:
但是放過你是不可能的啦(o)人(o)
第57章 酒吧
z市氣候濕潤,一到十一月天氣就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