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抱著他叫他「寶寶」,沒有在季夏的晚風裡說青澀的情話,他們更沒有重逢,嚴述從沒有一次來找過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陶秩給自己編造的假象。
幸好,這場噩夢終於停了,以一種狼藉蒼白的形式。
出院後的半年裡,媽媽一直帶著陶秩各地旅遊散心,在喬治亞的古堡酒店裡,陶秩突然感覺很冷,他在酒店工作人員微微訝異的目光裡把送來的三床被子都鋪在床上,但他還是冷,在被窩裡緊緊抱著自己不斷打顫,陶秩覺得自己好像壞掉了,捂著自己的臉忍不住哭泣,淚水打濕了枕頭,他卻覺得好多了,心裡毫無波瀾的感覺也不好受,他需要宣洩的出口。
媽媽本來睡在另一張床上,半夜她去古堡下面轉了半小時,等她上來的時候,陶秩還在哭泣,淚水漸沒了他瘦削的臉頰,他睡在三床被子之間,縮成好可憐的一小團。
媽媽把剛買的精油香薰放在床頭,淡淡的花香讓陶秩覺得好些了,媽媽掀開被子睡在陶秩身邊,她輕輕抱住了自己的孩子,陶秩把頭擱在她的肩膀,柔軟蓬鬆的頭髮散在媽媽的臂膀上。雖然陶秩已經長那麼大了,但他躺在她的懷裡,媽媽還是很容易地想起了陶秩小時候。
媽媽一邊拍陶秩的後背,一邊哼歌哄睡他,曲調和緩的催眠曲中間數度變了調,變成了破碎的哽咽聲,陶秩的手搭在媽媽的臉頰下,指尖不斷被溫熱的淚水打濕,陶秩覺得很愧疚,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家人為自己擔憂,但他總是在麻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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