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聲,開始大哭。
“沒事了,雪容,沒事了……”他揉著她的發,將臉貼在她的額上,哄孩子般地輕輕搖晃著身體。
“子農……子農……”她無法形容那種恐懼,以為自己就要被殺死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她還有好多好多話來不及告訴他。
“我在這,雪容不怕……”
“嗚……嗚……”她還是哭,只有眼淚才能表達出絕望的悲傷。
她知道自己還活著,她知道自己安然地待在陸子農的懷裡,但是,剛剛,剛剛……“嗚哇……我好怕……”
“我知道,對不起,我太晚到了……”陸子農的手指是發麻的,之前揍那個壯漢揍得太狠,肩胛也捱了他一拳,火辣辣的。幸好那個男的因為神智不清,拿不穩刀刃,否則,戰績不只如此。
“下次……”她吸了吸鼻涕。
“下次你要快點來……”
“不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身邊……”他允諾,一直想允諾她。
也許,明日醒來,她將不會記得他說的這些話,他只是忍不住想告訴她,埋在心裡的話。
此時,紀雪容已經忘了打那通電話時,倪巧伶就在他身邊,她只記得,她好愛陸子農,只有待在他身邊她才能感到安心,她不想失去他。
紀雪容是緊抓著陸子農的襯衫睡著的。睡著時,眼淚還垂在眼角,睡得很不安穩,不時發出夢囈。
陸子農整夜,直至清晨,沒有閤眼,一直輕拍著她的背,讓她知道,他就在身早上,陸子農手腫得無法伸直,而且,他也放心不下紀雪容。他悄悄地起身走到客廳,撥了通電話給蔣拓,說明昨晚的事,想休息一天。
“天啊……還帶著刀子?”蔣拓也被嚇到了。“幸好你及時趕到了,雪容沒事吧?”
“嗯,受了很大的驚嚇,現在還在睡覺。”
“人沒事就好,你今天就陪她吧!手記得搽點跌打藥膏之類的,”蔣拓叮嚀,隨後又想到什麼,“不對啊!子農,雪容的男朋友呢?”
“不知道,沒見到他。”
“她遇到危險沒打給她男朋友卻打給你……不覺得怪怪的?”
“可能出國,或是一時沒辦法趕過去吧……”陸子農只能如此猜測。
不願想起那個人的存在,此時,他強烈地想保護她,不管該不該、能不能,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鋼一般的意志,在紀雪容發生危險時,自然而然地跳出來,誰都不準將她自他身邊帶開。
“喔……也是有可能……”蔣拓被他的猜測說服了。“要不要幫你們帶早餐過去?”
“不用了,讓她好好睡,睡醒我再帶她出去吃東西。”
“OK。”蔣拓應了聲,掛掉電話。陸子農回到房間,發現紀雪容已經張開眼睛,出神地望著天花板。
“子農……”她一見著他,眼中有著說不出口的期盼。
他不假思索,立刻坐上床去,將她擁入懷裡,輕聲問:“還害怕?”
“唔……”她的臉靠在他肩上,搖搖頭,只是突然,很需要他的溫暖。他靜靜地抱著她,順摸著她的發,疼惜地,不捨地。
“我得上班……”紀雪容說。“要開會。”
“我送你回去換衣服,再送你去上班。”
“嗯……”她點頭,遲疑了下,又說:“我想搬家……要有警衛那種……”
“好,我幫你多找幾間房子,然後幫你搬家。”
“嗯……”她將臉更深地埋進他肩窩,雙手環上他的腰。她是壞女人。
說要祝福他跟倪巧伶,但是,見著了他,她又捨不得,放不下,知道他溫柔,知道他不會扔下她不管,所以,自私地用軟弱霸佔他,不去考慮他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