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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河聽到常銳的那的道謝時他的心忍不住一動,那是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情感侵入時才會有的表現。林河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勉強將它歸入了“震撼”的行列之中。身前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常銳在這世間存在過的痕跡已經無處尋覓,林河卻清楚的記得常銳那最後的目光,清澈見底的純淨目光。
“他走了,走的一乾二淨。”不知為什麼,林河忽然間有些傷心,他與常銳打的交道並不多,今天所聽的話也是常銳所說的最長的一次。不過林河還是感到傷心,為這個有些剛剛有些熟悉的陌生人感到傷心。所說之話也是一語雙關,常銳消散的無痕無跡一乾二淨,他走時所感悟的心境也同樣是純淨之極。
聶雲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是在問一位老朋友送信。雖然之前他表現的十分無情,不給常銳留下休息的時間一味的發問,但對於聶雲一而言,常銳最後的那些話同樣影響深刻,活了好幾百年的聶雲一也不見得就參悟了其中所示。
“你們兩個發什麼呆!邪魔都快打上門了,先把正經事辦了再發呆去!該死的道士,還有林河,你可是振興仙界的希望,趕緊打起精神來。”
以書中仙的性格讓他當了這麼久的聽眾著實不容易,如今看見聶雲一與林河兩人臉上愁雲慘霧的樣子,書中仙立馬露出了衝動的性格,暴跳如雷將二人好一頓訓。眼下時間就是人命,可不夠給兩人這一陣長吁短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花開二度
樹影斑駁,夕陽西下,哀愁緊緊的籠罩在神州大地之上,山水草木間原有的野性之美也被薰染的有些悲涼。時而可見驚飛的鳥兒從樹叢中竄出,它們不約而同了感受到了陰冷氣息的來襲,不同於往日的傍晚涼意,這一次的陰冷氣息讓它們變得暴躁,不安。
鎮妖塔下林河靜立一側,等著聶雲一與書中仙的吩咐,既然兩人火急火燎的將他找來,必定就是有要事需要他去做。如果換了其他人,林河可能還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那些所謂“大義”,但聶雲一是林河的授業恩師,書中仙更是仙界長者,以他淵博的知識所託之事應當是真正的大事,林河斷不會推託,全力去辦。
“我本來想在多給你一些時間,讓你的修為再提升一些,不過現在看來邪魔已經按耐不住,我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原有的計劃必須提前。或許你會有些奇怪我為什麼要煞有其事的找你,其實早在仙長出現之前,我就隱隱有了預感,你就是那應劫之人!後來仙長憑著自損修為求出一卦,雖然卦象並不清晰,但各種跡象都把矛頭指向了你。也就是說,林河,你的肩膀上所承載的並不只是你個人的安危,還有全天下的人未來!”
聶雲一最近的身體似乎起了些變化,連番話語之後沒忍住的小聲咳嗽了起來。不過林河的注意力都被聶雲一這番十分震懾的話所吸引了過去,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聶雲一刻意掩飾的異樣。
“這麼說,我是救世主?”林河不可置信的問到,他原本以為聶雲一選上他只是因為他難得的心性,而書中仙所說的振興仙界也不過是湊著熱鬧來的。卻不想如今聶雲一正式告知,林河竟真的是那應劫之人。大都分的男孩子在小的時候都幻想過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但只有在明白了這個過程有多麼的艱難以後,才會對這個救世主的稱號有所排斥。
“不是完全確定,不過根據卦象所顯示,加上你能夠順利的開啟上古天書放出仙長,和你那一連串的深厚福澤,基本上可以肯定,你就是這一次大劫難的應劫之人。”聶雲一是個醉酒道士,自從師傅關如是離世之後他便顯露出了不羈的本性。在關乎全人類存亡的問題面前,這個行事不拘小節的醉酒道士難得正經了一回,還是罕見的嚴謹。
書中仙按耐不住,也插起了嘴。“林河小子,你就別猶豫了,應劫之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