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男人,只想趁予璇頭腦不清楚時,用兩包蠶豆酥騙她當裸體Model。
“你們都沒人去看看她發生什麼事?”
阿航吞下兩噸火藥,隔著電話線,書青聞到自殺炸彈客的味道。
“去看她?好啊,小喬,拿把斧頭去劈開予璇的房門……你等等哦……”話說完,她用腳踩兩下桌面製造聲光效果,然後再湊回電話筒邊說話:“奸臭哦,我們聞到……哦,是屍水……”
“我馬上到!”
“喂,開車小心點,不要出車禍,我們不愛看羅密歐榮莉葉,比較喜歡看大長今。”後面那句,很顯然地,阿航沒聽見,因為電話筒裡傳來嘟嘟聲。
放下電話,書青看看對面兩個大男人。“好啦,誰去開導我們的女主角?”
“我不行,我進去的話,等阿航一來,會換我變成屍水。”緯翔聳聳肩,他曉得什麼時候挑惹人很安全,什麼時候挑釁太危險。
“我也不行,我只會讓女孩子的眼淚,從涓涓泉水變成尼加拉大瀑布。”小喬承認自己沒有安慰人的天分。
書青嘆氣,男人,果然是種同情心缺乏的動物。
予璇失眠了,很累,可是睡不著覺。
身上的棉被密密實實蓋緊,窗簾將陽光阻隔在戶外,數羊、數牛、數馬,她把十二生肖全部數透透,還是睡不著。
她的傷心免疫系統壞掉,再幫不了她的忙。
“予璇。”書青敲門。
“嗯……”她有氣無力。
“你起床沒?”書青再喊。
“嗯……”她一樣沒力氣。
“我進去了。”
這回連嗯都省下,反正不管她答不答,書青都會進來。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
抽過她蓋在頭上的枕頭,書青丟給予璇一條溼毛巾。
“我好不容易快進入昏睡狀態,你又把我弄醒。”
“起來啦,反正你這樣子,睡著也只會作惡夢,還是起床,讓我施法幫你把心魔趕掉。”
書青把枕頭墊到予璇身後,半拉半拖,把她拉出活人姿勢。
“你是巫婆?”
書青瞪人,施法只是一種說詞好不?不見得就要燒符、要劍、放蠱。“說吧,我聽。”
“唉……”予璇嘆氣。
“說啦,反正失戀又不丟臉,我一年到頭都在失戀,都沒像你這樣要死要活。”小喬從門外伸進半顆頭,說幾句,又縮回去,他越來越像神出鬼沒的背後靈。
“說什麼?”予璇有氣無力。
“說說你最近發生的倒楣事,我不收費,樂意傾聽。”她念醫科心理系,將來要去治療世紀大病——憂鬱症,她相信,自己將是木炭業者的最大勁敵。
“我交往多年的男朋友飛了,他說不管我怎麼改變,都不能變成他想要的樣子,剛好有一個什麼都不用做就是他理想情人的女生,她坐享其成,搶在我面前,和阿健上床。”
“你很傷心?傷心到白天睡覺,晚上起來吃泡麵,企圖利用生理時鐘錯亂,來謀殺自己?”笨!這種死法比燒炭自殺更不經濟。
“我不是傷心,而是不甘心,但那次,我睡一覺,醒來覺得好多了。”
“你說不是傷心,而是不甘心?”書青重複她的話。
“嗯,不甘心,那種感覺,像拚了一輩子命,卻考不上科舉,也像你死命存下一億元,銀行卻打電話來,說你存的全是假鈔。”
“瞭解,意思是打擊很大,你生氣,卻沒打算把自己的命給賠進去?”
“誰會為了愛情把命賠進去?”予璇笑笑。
“說得好,請問你這幾天在做什麼?”書青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