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總是短暫的,道路也是有盡頭的,這場裝逼大戲終於在劉府莊園外,到了尾聲。
趙凡天遺憾的跳下馬,此時正是豔陽高照,卻見劉府大門緊閉,門前空無一人。
他從馬背上取下寫有江陰十萬英魂的白幡,走到劉府大門左側石階上,雙手緊握竹竿,將力量集中到竹竿前端,用力向石階上插去,只見那竹竿就如同插進豆腐一般,竟然插進青石裡足足有半尺多深。
身後跟來的那數百人被這一手驚住了,轟然驚呼,大家身體很誠實,忙向後又退了了十幾步。
關鍵這手段實在有些匪夷所思,莫說是竹竿,就是一根生鐵棍,不借助工具也不可能插進這青石裡。
趙凡天也不理會眾人的驚訝,他又依法炮製,將寫有祭黃將軍千古的那面白幡,插在大門的右側青石臺階上。
最後才拿起那面寫著趙凡天殺劉良佐祭天的白幡,抬頭看了眼頭頂的牌匾,只見黑漆的牌匾上,有四個燙金的大字“劉氏別院“,他抬手擲出手裡的白幡,砰的一聲,尾端處的竹竿像標槍一樣刺穿了那塊牌匾,深深的扎進牆縫裡。
趙凡天這一手看似簡單,實際上他在顧秀才家的時候,早已偷偷練習了多次,以他的力氣做到這一步倒不困難,難的是,怎麼能不讓竹竿折斷,最後是他想出,用鐵布衫真氣外放的辦法,才解決了這個難題。
他早就發現,自己的鐵布衫真氣已經達到外放程度了,輸入真氣後,可以短時間讓自己接觸到的東西堅硬如鐵,只是這玩意兒太耗費真氣,而且用處不大,所以也沒有使用過。
今天,這門功夫終於派上了用場,用來裝逼簡直再合適不過了,他練習了好久,才敢拿出來,在眾人面前表演,看這效果,確實沒白下功夫。
上一次,他在池州城縣衙導演了一場大戲,但好像演過頭了,效果並不如意。
這一次他決定改變策略,塑造一個冷酷鐵血的形象,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人同情自己,相信會徹底擺脫一吊錢的尷尬身價,再不至於連他的通緝令,都是不帶畫像那種了。
為了樹立鐵血真漢子的形象,趙凡天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他拍了一下被自己塞進揹包中的小狐狸,小聲叮囑它看好行李馬匹,便取從馬上取下鐵棒,大步走到劉府別院的門口。
他也不費話,一棍打在朱漆大門上,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兩扇包著鐵片的實木大門竟被打的斷成兩截,飛進了院子裡,只留下破碎的門框,似乎是在證明,這裡曾經也是有大門這件東西存在過的。
趙凡天不敢遲疑,氣貫全身,周身上下肌肉緊繃的如同鋼鐵一般,雙眼微微泛紅,善惡陰陽眼也已經開啟,右手手握緊手中的鐵棒,左手插在懷裡,攥緊了剛出爐的金磚,邁步走進劉府前院。
與他想象中,進門就被人圍攻不同,劉府前院空無一人,彷彿納悶是別人家的一般,連個出來看的僕役都沒有。
趙凡天雖然心裡感到詫異,但也不慌,有善惡陰陽眼這逆天技能,他從來都不害怕對方的埋伏。
因為是個人都有善惡,在善惡陰陽眼目之所及範圍內,人們頭頂上的善惡值就像黑夜中的火炬一樣醒目,都趕上後世的熱成像了。
所以一切埋伏,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誰要是想做個伏地魔,妄圖偷襲趙大俠,那純粹是作死外加送人頭。
趙凡天雙目聚氣環視四周,只見前方的一條迴廊兩側,有或三或五的紅黑色火焰,聚集在那裡,少說也有四五十人。
但因為周圍建築物的遮擋,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有人在那裡,看來這條迴廊應該就是對方佈下的死局,一旦他踏上去,就會有數不盡的攻擊。
既然已經看破對方的佈置,那這所謂的死局,就完全是個笑話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