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圍攻者被細密的波紋肢解得漫天血雨的場面,兩人心中皆是一顫。
忽然兩人身亮起一個綠色光圈,虛影一閃,扶正之出現在兩人身後。他身形狼狽不堪,衣衫都有些凌亂,尤其是右手袖子盡碎,半截手臂都裸露在外面。
此時餘勢未絕的斬芒,重重沒入地面。
轟!
尖風城一顫,地面上一道長度超過七十丈的斬痕,就像一道醜陋卻又可怖的傷口,呈現在眾人眼前。
一片死寂。
第七百六十九節 出征前夜
山巔之上,月華如水。
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森林劍堡,三人並肩而坐。
“明天你們就要走了。”井豪莫名感慨,舉起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自顧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守住商洲。”
凌旭也不廢話,端起面前的酒碗,直接一口乾了。
鶴雙手舉起酒碗,向井豪致意,慢慢飲盡,方放下酒碗,俊秀的臉龐浮起一抹酡紅。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辰,鄭重道:“有井兄把守後方,我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真羨慕你們,可以上前線廝殺。”井豪露出幾分自嘲:“可惜我不夠聰明,領兵打仗怎麼也學不來。”
光明洲的兵團實在太龐大,儘管兵層層狙擊,但是前線吃緊。三人都進行了簡單的培訓,鶴的表現最好,他天生聰慧,各種雜學均有涉獵,進步最快,短短時間便有模有樣。凌旭聰慧不如鶴,但性情兇狠好鬥,也能發揮出不錯的戰力,天生適合奔襲騷擾。
成績最糟糕的是井豪,他從小專注於劍,心思從無旁騖,性情也中正平和,個人實力最強,卻在戰陣之學上沒有半點天賦。
井豪被安排堅守商洲,而鶴和凌旭明天便率隊奔赴前線。
這樣簡單培訓出來的武將有多少用處,難說得很,但是情況危急,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前線岌岌可危,每一分力量都難能可貴。三人沒有怨言,他們知道雙方力量是何等懸殊,兵所承受的壓力是何等巨大。
井豪語氣中的落寞和內疚,兩人都聽得出來。
長久的相處,井豪的為人他們亦深知。
凌旭不擅長言語,只是端起面前的酒碗,向井豪一舉,二話不說仰臉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井豪哈哈一笑,給自己倒滿,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鶴搖頭道:“井兄的任務比我們,不僅不輕,反而更重。商洲是我們的根本,是通往天路的通道,裝備、武器的來源,一旦失守,前線的戰鬥便沒有半點意義。”
井豪黯淡的眸子亮起,肅容鄭重道:“鶴所言極是,是我孟浪,自罰三碗!想取商洲,唯有從在下的屍體上踏過。”
井豪連幹三碗。
凌旭不說話,只是跟著喝了三碗。
“哼,神經唐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凌旭忽然開口,殺氣騰騰:“被我逮到,哼哼,一槍扎到死!”
“想必是出了什麼狀況。”井豪皺起眉頭,旋即又鬆開:“不過兵說他沒有死,想必很快就會趕到。他來了就好,他一定有辦法。”
井豪對唐天充滿信心,堅信只要唐天出現,那一定有什麼辦法渡過難關。
凌旭不屑地冷哼:“你們居然會把希望寄託在這個白痴身上,天真!”
鶴莞爾,不由想起以前的事情,假裝一本正經道:“這一點,我倒是支援井兄。神經唐雖然不靠譜的時候居多,但卻能夠完成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奇蹟。你不覺得眼前的局面,就像為這傢伙準備的嗎?”
凌旭聽得大為光火,瞪著鶴:“你要打架嗎?”
鶴見調逗凌旭成功,和井豪相視一笑,遙遙舉碗飲盡。
“你們要注意安全,若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