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我又回到她的樓上,她還是躺著。一條白衣已經代替了她的紅衣。她看起來,精神好多了。我走過去,她的目光也不再冷漠。
我笑了笑說:“穴位已經自解,你可以下來走了。”
輕飄飄說:“你以為我還有臉出去麼?如果聖教的人知道28分舵死了這麼多人,知道我被人撕去衣裳,我怎能見他們。如果南天教聖教子別後刀知道這件事,你認為我還能幸福嗎?對於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她的名潔。如今你損壞了我的名潔,我有什麼臉去見他們。就算嫁給他,我能找到幸福嗎?”
我低下頭,用帶著歉意的口氣說:“對不起,輕姑娘,魔某也是迫於無奈。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魔某也不會做這件事。這件事已經做了,況且沒有人知道。我相信,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人知道。”
輕飄飄說:“可是,你以為我的良心會原諒自己嗎?魔公子,自從你出現後,簡直就像一個掃帚星一樣,弄得我狼狽不堪,你還是離開這裡吧!從此以後,我不想見到你。”
我無地自容。
要是從前,聽到這樣的話,我馬上就離開了。不過,這一次,我出奇冷靜。良久,我淡淡道:“對不起,輕姑娘。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魔某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啦!既然你以為跟魔某緣分已盡,魔某也沒有臉跟著姑娘。希望姑娘不要再自殘身體。比起姑娘來,我要比姑娘痛苦得多。在我一生中經歷過的女人中,只要我真心喜歡的女孩,就沒有機會跟我在一起。我的第一個情人,在許多年前,就葬在一個溪邊,如今她的墳墓,應該水草深長。而我的第二個情人,天生命苦,跟我快樂了幾年,就死於病痛。我的第三個情人,為了救我,跟她的父親反目成仇,受姐姐欺壓,並且她終生不可能跟我成為理想戀人。”
她突然有些好奇想來,問了一句:“為什麼你不能跟第三個情人呢?難道她的家庭影響了你們?”
我苦笑說:“不是。”
“那又是什麼?”
我傷感說:“相信你知道神魔不共的道理。我的第三個情人,是神界中人,而我身為魔界弟子,跟她交往,當然沒有機會生活。”
輕飄飄眼神中帶著一絲傷感,又說:“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實情,那麼你的確比我痛苦。不過,光從你的外表來看,並不覺得你是一個被感情所困的人。”
我說:“是的。因為我從小就很堅強,而且一直那麼堅強著。”
輕飄飄說:“做男人真好,任何事都能堅強控制,可是我們女人就不同。其實,不瞞你說,我並不喜歡南天教聖教子別後刀。南天教與冷教都是邪教中最出色的教會,這兩個教也一直由教界所轄。每20年,南天教與冷教就會通婚,而護法的千金,往往就是聖教子們的最佳的擇偶物件。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別公子了。記得小時候,別公子有一次隨他的父親別無痕來冷教會晤,一共呆了兩個多月。因為別無痕與我父親是至交,別公子就跟我在一起玩。那時候,別公子個子不高,很瘦小。每次我跟他玩,他都會受到其它小孩的欺負,我便保護他,沒想到小時候的事情,會給他一生帶來陰影。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因為在邪校進修,很長時間沒到來冷教,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再一次見到他,他竟然是以我未婚夫的身分出現在我與父親面前。他長高了,變帥了,身體與結實了。當他在別無痕的帶領下,將貴重的聘禮送到我父親面前的時候,我站在父親跟前,直勾勾望著他。他衝我微微一笑,我沒有回笑。父親收了聘禮之後,他來寢宮見我,我們聊了一會兒。從他一言一語中我發現,他依舊欣賞我,希望我成為他的妻子。我起初也欣然接受,不過,一件事,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
我打斷她的話說:“不知是件什麼事,改變了姑娘對他的看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