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太高貴了,我不敢高攀!”
“這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喜歡,我父親一定會答應的,到時候你跟我們回去,隨便封個官就行了,你愛做什麼官就做什麼官,誰會說你身份不高?”
端寧先前還只是頭痛,現在卻有些出離憤怒了,他也是功勳子弟,雖然比不上她身份尊貴,卻還不至於要靠裙帶關係上位,當下便冷了臉:“格格不必多說了,端寧無才無德,配不上格格,您請回吧。”然後便作了個揖,轉頭不理人了。
娜丹珠見他這樣,也冷了臉:“你這是給我臉色看麼?去年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到南邊去,回來了也不去找我,若不是我自個兒上門,你是不是要裝作不認識我?連我離開都不來見一面?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別給臉不要臉!”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了,淑寧心裡開始緊張。雖然萬分不待見這位郡主,很想大大罵一頓,但對方畢竟身份高貴,不好太過得罪。
不過她很快就鬆了口氣,因為前往竹院的佟氏終於回來了。
佟氏打量了眾人一眼,只那一眼,就大大沖淡了現場賁張的氣氛:“這是怎麼了?端寧淑寧,既然有客人來,怎麼不把人請到屋裡去坐?太失禮了。”
端寧與妹妹對視一眼,乖乖認錯,然後很有禮貌地請娜丹珠和玉成進正屋奉茶。娜丹珠腦子沒轉過彎來:“你們這是做什麼?突然擺出這副樣子。”
佟氏淡淡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太過失禮了,格格不要見怪,過門都是客,請進屋喝杯茶吧?”然後又對玉成頜首示意。玉成輕輕勸了娜丹珠一句,她便疑惑地跟著走了進去。
佟氏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非常端莊高貴,但一言一行卻又非常和藹可親,娜丹珠在她面前完全表現不出高傲樣子來。端寧淑寧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邊上陪著,很謙虛地接受了母親地教訓。然後很有禮貌地聽著母親和娜丹珠的談話。
佟氏先是拉扯了一大堆天氣呀茶葉呀什麼的,然後旁敲側擊起娜丹珠地家世背景,接著奉承了一下她的華麗衣飾。話風一轉,便說起家中如今來往的客人都會穿素淨顏色地衣裳來。然後又說到了她姐姐馬上就要出嫁,孃家人出入居喪的人家,只怕不太吉利云云。直把娜丹珠忽悠得暈頭轉向,只覺得佟氏是世界上最親切地人,高高興興地走了。
端寧雖然萬分不願意。還是在佟氏凌厲地目光下跟著她把娜丹珠與玉成送出府門。回到屋子後,他大大鬆了一口氣,然後向母親行了個大禮:“多謝額娘,如果額娘沒回來,兒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佟氏與淑寧相視一眼,後者便在偷笑。端寧疑惑不解,佟氏笑道:“是你妹妹悄悄叫人去請我回來的,不然你們在這院裡鬧,我隔了這麼遠。怎麼可能知道?”端寧這才恍然大悟,又向妹妹道謝。
淑寧笑道:“以往哥哥總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想不到也有手足無措地時候。我看了真好笑。”端寧恨恨地道:“哥哥都頭痛死了,你還只顧著笑話我。”
他嘆了口氣。苦笑道:“其實剛剛認識時。娜丹珠不是這個樣子地。去年春天,她父親送她姐姐進京。為今年選秀做準備,她也跟來見見世面。我第一回見她,是在某位郡王地宴會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著,與別人都格格不入,怪可憐地。”他看了淑寧一眼,接著道:“我見她與妹妹一般年紀,便一時心軟,陪她坐了一會兒。她起初有些高傲,但後來變得很乖巧。我把她當作是小妹妹一般,常哄著她,沒想到見了幾次面,她就突然說喜歡我,以後要嫁給我。我只當是小女孩不懂事胡說的,結果她纏著我不放,我跟別地女子多說一句話,她便要生氣,連我與朋友出門,她也要跟著來。我實在受不了,一聽說阿瑪與妹妹在廣州受了傷,馬上就離開了京城。”
淑寧聽著大感同情,文武雙全長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