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雖說過得還好,但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兄弟前程不好,跟他家革爵不無關係,為什麼他家裡總把其他人地前程都壓在他身上呢?”
桐英慢慢地扒著飯。點點頭道:“的確,其實伊泰才學不錯,雖然騎射功夫差些,但比很多人強了。皇上大概也願意宗室裡多一些他這樣的人吧?”
他雖沒露口風,但暗地裡託了那位朋友,在上報前惠王府幾個兒子地情況時,把原本不在查探範圍中的伊泰順道提了提。皇帝本來對伊泰是有印象的,召來見過後。覺得不錯,跟身邊的人商量了一下,便給他安排了個差事,到奉天駐守牛莊,任四品的兵備道。
淑寧不知桐英在當中發揮地作用,知道這個訊息時,很為欣然高興,特地到她家裡祝賀。可惜欣然全家被接回前惠王府去了,她只得留下賀禮。一直到大年初十那日。才在跟隨母親佟氏到富察家子爵府拜年時,遇上回孃家的欣然。
一見面她便抱怨說:“去了你家幾回了,聽說你回了惠王府,怎麼一直沒個信兒給我?”欣然笑著陪禮道:“是我疏忽了。先前為了伊泰升遷外放的事。被府裡的長輩、妯娌們纏得不輕,好不容易脫身出來,又要過年了。也就是這兩天才清閒些,正想著明兒去看你呢。”
淑寧心中有數,問:“難道他們又要你們做什麼事了?”欣然不在意地笑笑:“這也沒什麼。伊泰的官又不大。去的也不是什麼大州大府。他們心知肚明的,不過是以為我們找到什麼門路罷了。”
淑寧也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了,笑著對欣然道:“聽說是奉天的牛莊?我記不大清了。只記得離盛京城很遠,似乎是靠海的地方?”
欣然抿著嘴笑了笑:“不是靠海,是靠河地,不過離海邊也不遠。我從前總聽你說起在南邊見的海如何如何,吃的魚蝦貝螺怎麼怎麼美味,如今我也要到海邊去了,可要好好嚐個清楚。”
淑寧笑了:“你怎麼光想著吃喝了?奉天可是冷地方,比不得南邊暖和,你不是怕冷麼?”欣然擺擺手:“在海邊能冷到哪裡去?何況京城的冬天也夠冷地了。我倒是聽說那邊人少地闊,來往都是騎馬拉車的。伊泰歡喜得很,說小時候在奉天城住過兩年,騎馬騎得很爽快,等到了任上就要好好重溫舊夢呢。”
“這個倒是,我小時候在奉天也騎過馬呢。”淑寧說著,不由得回憶起十多年前的情形,神色略有些黯然。看看欣然,這位朋友也要離開了,她實在不捨得:“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開春後才走,聽說關外雪化得遲,路也不好走,我們打算遲些去,慢慢趕路。”
淑寧點點頭,拍拍欣然的手:“出發前跟我說一聲,我一定來送你們。這一去,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見呢。”到關外做武官,很可能會做上好幾年,不一定三年一任。
欣然微笑著反握住她的手:“天下沒有不散地筵席,你也不必太難過,總會有相見地一日。悶了就給我寫信來,奉天城裡不是新開了郵政衙門麼?”淑寧笑著應了。
兩人又說了些閒話,佟氏與富察家太太那邊說得興起,又來了幾位親戚家地女眷,便招呼她們過去聊天。
淑寧見到一位據說是富察家侄媳婦的女子,十五六歲年紀,長著圓圓的蘋果臉,容貌嬌美可人,與真珍相比也毫不遜色,每次靦腆微笑時,右邊臉頰便有一個小小地酒窩若隱若現。她言語溫柔,性情和順,舉止有禮,在場幾位有年紀的婦人都很喜歡她,後來才知道她有個親妹子嫁進恆郡王府做側福晉,正正是傳說中的潤玉姑娘的姐姐福玉。
淑寧在邊上悄悄打量著福玉,對這個女孩子倒是挺喜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