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幾分佩服你了。”俞漸離繼續小口小口吃著東西,“雖然有些是非不分,倒也不至於愚不可及,毫不努力。紀硯白這種剛剛惹了事的人,旁人都躲得遠遠的,你也敢跟在他們身邊練習,還算有幾分膽識。”
宋筠望的語氣酸溜溜的:“不及你們,天之驕子。”
“太耀眼也會引禍臨身,你若是能收起刁難明知言的心思,孤注一擲,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拼出個樣兒來。
“你真的覺得一直壓迫明知言,明知言最後跟了那位,那位能給你什麼助力?為了讓明知言暢快,說不定第一個收買人心的道具就是你。”
“……”宋筠望抿著嘴唇不再說話,只有袖口未能遮掩,微微顫抖的指尖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沒再說什麼,食盒也沒收走,轉身便離開了射圃。
俞漸離坐在原處吃飽了,才整理了食盒起身,捧著裝著弓箭的盒子朝外走,見紀硯白還在練箭,便對曇回道:“我先回號房了,食盒可能得由你來處理一下。”
“好嘞!”曇回回答得極為愉快。
待俞漸離走遠了,曇回才到了紀硯白身邊:“都不傻。”
紀硯白沒有回答這個,而是道:“他倒是挺護著明知言的。”
“這是自然,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的,自然關係好些。”
紀硯白沒再回答,又是一箭射出,“咻——”地劃破長空,重重扎進靶心,將之前的箭劈開,力可破萬軍,勢不可擋。
俞漸離逐漸習慣了在國子監的生活。
他的家人都在老家,京裡無依無靠,也沒有關係密切的親戚可以探望,他在休息的日子也很少離開。
不知不覺間,已經接近月試的日子。
俞漸離在這些日子裡,跟著紀硯白練箭頗有心得,逐漸能夠次次中靶,這對他來說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若是再提升一些,說不定可以累積個半分。
閒暇時間,他會閱讀原主之前的文章,努力去理解原主的一些見解,這樣他在寫文章的時候也能不露出馬腳來。
正在看著,突然有人的談話聲在院落裡傳來,這種吵嚷的說話習慣一聽就是陸懷璟。
俞漸離不等陸懷璟敲門,便走到了門口開啟了門。
陸懷璟指著他興奮地道:“我就說他肯定在吧?他沒地方可以去,除非明知言那個討人厭的也在,不過今日明知言有事。”
“……”俞漸離微笑著看著陸懷璟。
這話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著實有些刺激人。
他的目光投向陸懷璟身邊的人,思考了片刻,依舊沒能想到此人的身份。
此人身著一身暗紫色長衫,髮尾有著微微的卷度,使得他這個人更加慵懶。明明是高大的身材,卻也因為狹長的眉眼,讓他顯出了幾分邪魅。
這種很有特點並且過分俊朗的長相,在小說裡絕對不會是路人甲。
陸懷璟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主動介紹道:“俞漸離,他不是國子監的監生,他叫林聽,是嶽麓書院的,是我家裡的表親。”
俞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