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的身體孱弱。難得俞漸離還算不錯,可惜身體不好。他們家也只能指望那個貌美的女兒高嫁了,可是他們家的情況,哪裡能尋到好的夫家?除非是遇到了一個只貪圖美貌,不顧及前途的色胚。”
“您說話怎麼這般難聽?!再說我交朋友,還要看他人前途嗎?”
“沒錯。”陸夫人回答得直接,“成親講究門當戶對,朋友的結交也關乎未來的前途。你看看你爹的朋友,再看看你哥哥的朋友,哪有你們這樣差著這麼大差距的?不都是努力結交在危難時刻,能幫助一把的人?你看看你結交的這群狐朋狗友,以後誰能幫到你?”
“您少管我!”陸懷璟越聽越生氣,乾脆反駁了母親。
“你!你簡直不像話!怎麼和娘說話呢?”
“是您先詆譭我朋友的,我交朋友看真心,不看旁的。我和您聊不來這個,您為了自己身心舒暢還是先回去吧,免得再被我氣到,我也要睡覺了。”
陸懷璟說完,乾脆捂著被子不出來。
陸夫人被氣得不輕,最後甩袖離去,不再管陸懷璟了。
林聽只能跟著陸夫人離開陸懷璟的院子,臨走時回頭看了看,並未多言。
剛才母子二人的談話他也聽到了一二。
他倒是有些感慨,在陸家出事的時候,陸大人和陸懷清的朋友確實沒有人相助,反而是陸懷璟的狐朋狗友給了他們家一條生路。
父子二人結交的朋友,也都有著同樣的心思,事態不可控的時候會選擇明哲保身。
而陸懷璟的朋友卻的確是交心的好友,會捨命搭救。
可林聽的立場又能說什麼呢?
畢竟是他讓陸家落難的。
陸懷璟第二日如約去了約定的地點,卻看到他沒約的紀硯白居然不請自來。
來都來了,陸懷璟也不能趕人,只能和紀硯白大眼瞪小眼。
他有點納悶,面前坐著的這兩個人之間氣氛明顯有些不對。
平時這兩個人只要在一塊,俞漸離定然是溫溫柔柔的模樣,紀硯白就像俞漸離的貼身侍衛似的,一準形影不離。
今兒這兩個人來了之後,俞漸離不太理紀硯白,紀硯白倒是想繼續做盡職盡責的貼身護衛,但是俞漸離不太想用他,離他遠遠的。
陸懷璟坐在榻上,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問道:“二位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幫你打回去?”紀硯白似乎是因為俞漸離不理自己,所以心中有些不悅,回答的語氣都帶著殺氣。
陸懷璟趕緊搖頭:“我只是想我二姐姐和離,你出手之後我二姐姐容易守寡。”
隨後看向俞漸離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嘆氣:“算了,你更靠不上。”
俞漸離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故作鎮定地問道:“二姐姐怎麼了?”
陸懷璟將事情粗略地說了一遍,俞漸離聽完後點了點頭:“其實二姐姐算是低嫁了,當初也是瞧著你二姐夫人品不錯,說不定日後會飛黃騰達,誰知這些年過去了仍舊沒有高升。
“你二姐夫知道自己高攀,卻自卑心作祟,想用打壓你二姐姐的方法挽回自己的自尊心。你二姐姐也是嬌生慣養大的,自然不肯退讓。二姐夫沒辦法拿捏她,便冷暴力她,不過是想要試著壓著你二姐姐。”
陸懷璟想了想後,道:“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我二姐姐也是顧及兩個人青梅竹馬的情誼,才會執意嫁給二姐夫。不過冷暴力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故意對二姐姐冷淡、疏離、漠不關心,這也是一種折磨人的法子,會讓伴侶覺得煩悶、壓抑。”
“哦……那怎麼辦?”
“你二姐姐還是在意他,不然也不會整日裡以淚洗面,讓你姐姐放寬心,不把男人當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