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越來越盛,整個水潭邊都被映的雪白一片,蔡晟幾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很快白狐就漂浮起來,它的身體也在迅速變大,然後像一層外殼似的破裂開來,化作無數碎片跌落在地,從殼內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女,大約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黑色長髮在空中飄舞,兩顆寶石般的雙眸蘊涵著奪人心魄的光芒,肌膚就像流動的烈焰一樣,包裹著她修長的身軀,就像一個妖豔的精靈。
蔡晟瞪大雙眼,半晌才回過神來道:“真難以想象……”
“謝謝哥哥給我靈芝,助我修煉成人形。”這少女的聲音既脆且甜,帶著滑膩的鼻音,只是很平常一句話,卻讓人聽著骨頭髮酥。
蔡晟心中暗道:哥哥?雖然她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還不定活了幾千年了呢,竟然稱呼他為哥哥,令他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明慧在他體內笑道:“呵呵,你何必太在意這些呢,至少現在她看起來確實比你小很多。”
蔡晟仍然覺得有些難以釋懷,遂對那少女道:“你還是叫我蔡晟好了!”
“我還是叫你晟哥哥吧!我的名字叫做白婉貞”小姑娘眼中露出俏皮之色。
蔡晟一愣,看著她調皮的樣子,竟不忍心在回絕,只得無奈地嘆息道:白婉貞,你這小狐狸精居然還有人名?
引得明慧一陣輕笑。
第三章 醫神之名(1)
“現在有了靈芝,我要馬上趕回去救治災民。”
白婉貞俏臉含笑道:“我也和晟哥哥一起去。”
“什麼?”蔡晟差點沒噎著。
“晟哥哥,我沒有地方可去!而且我剛剛才化成人形,體內的妖力還不能運用自如……”
明慧也道:“如果讓她一個人待在野外,確實有點危險,萬一再來一隻妖獸的話,只怕她就小命不保了。”
蔡晟無奈只得答應帶著白婉貞同行,兩人離開水潭,下了山,往名關城而去。
※※※
回到名關城,蔡晟隨即在名關城外搭建了一個臨時的醫館——四面用木樁撐起的頂棚,頂棚下面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簡陋的木床外,就全部被名關城守收集而來各種藥材堆滿了。
蔡晟走訪了許多受到感染的病患,詳細記錄了這次受感染的人數、他們的症狀以及附近的水源狀況。
回到醫館後,蔡晟經過一夜的潛心調配,終於用現有的各種珍貴的主藥配合那些普通藥材,熬製出了用以控制瘟疫擴散的沱靈湯。
這沱靈湯也是蔡晟所翻閱過的一本藥典古籍中所記載,只是蔡晟從未試過它的藥效,並不敢輕易拿人來試藥,不過幸好好有許多靈芝葉,蔡晟將所有的靈芝葉搗碎之後,萃取汁液,以防備在出現意外時使用,以這靈芝的藥效,把病人從鬼門關拉回來應該不成問題。
第二天一早,蔡晟就在醫館前掛起了免費治病的橫幅,殷切地等待著患者的到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從日出東方到日落西山,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治療。
蔡晟大惑不解,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終於坐不住了,跑到醫館外面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這才弄明白原來問題出在他自己身上,災民都不太願意相信他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渾身上下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的大夫。
蔡晟不禁一陣苦笑,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災民就此喪命,只好改換裝束,同時將那罐已經配置好的沱靈湯搬到大路中央,親自走到患病者中間,連夜為受到感染的病人治療。
首先從那些最瀕臨死亡的患者開始,蔡晟耐心地幫他們清理已經潰爛的身體,一口一口地將沱靈湯喂入患者的口中。
好在這沱靈湯的效果還算不錯,很快就將瘟疫蔓延的趨勢遏制住了。
蔡晟真誠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