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做了檢查,給她掛了點滴,寬慰龍澤放心。
他沒讓護士留在房間照顧,還是自己在旁邊守著,看著吊管中的藥水,一滴一滴流下,薛彤的額頭總算沒有那麼燙了,他長舒一口氣,心中一塊大石落下。時而拿起毛巾替她擦臉,擦一下身體。
他讓阿宋安排醫生住下來,得等到她完全康復才能放心。
薛彤不知昏睡了多久,醒來時看到屋中昏暗一片,一小簇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來,房間裡靜悄悄的,看到一個人倚在旁邊的椅子上,她發出細微的聲音:“澤?”
龍澤立即直起身子,過來在床邊坐下,“你醒了。”
他開了一盞床頭燈,試探了一下她的額頭,降了不少,臉上的陰霾散開,柔聲問道:“還難受嗎?要不要喝點水?”
薛彤看到他一臉疲累,雖然一直在發燒,但是迷糊中也是知道龍澤一直在照顧她,她發出沙啞的聲音,“好多了。”
手一動,才發現右手上打著吊針,她衝他投去感激輕笑。
龍澤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來,將杯沿放在她的唇邊,薛彤小口地喝過,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都下午了,再過一會天又黑了。”龍澤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看著她,“你一直髮燒,昨晚我好害怕,我不喜歡你生病,萬一你死了我就找不到像你這樣的人了。”
他的目光清澈得跟溪水一樣,真實的寫滿了擔憂。
“哪有那麼容易死?”薛彤輕輕扯動嘴角,用沙啞的聲音回道。
“躺著吧,好好休息。”他扶著薛彤躺好,替她掖好被子,動作輕柔,仿若她是件上好的精緻瓷器,“晚上要吃什麼?”
“不想吃。”薛彤輕輕搖頭。
“我待會讓他們做點粥,還是要吃一點的。”
“有誰過來了嗎?”
“來了個醫生和護士,”他用手捋過她臉上的亂髮,將它們撥到一旁,關切地看著她,“恐怕你還要休養好幾天。”
薛彤的腦袋還是混混沌沌,病弱的身體倍感疲倦,龍澤看她精神不好,道:“再睡會,我替你看著鹽水瓶。”
他關了燈,薛彤含糊著叫他去休息,也不知他走了沒,自顧自地睡了過去。
等到晚上再次醒來時,手上已經沒有吊針,龍澤給她端了一碗粥,他解釋道:“醫生說你已經退了燒,先吃藥休養,沒必要再打吊針了。”
“哦。”她撐著手坐起身,從龍澤手中接過碗,吃了一半。看他一直瞧著她,便問道:“你瞧什麼?下去吃飯吧!”
“他們做的都沒你做的好吃,我待會去。你要早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再帶你出去玩。”
薛彤淺淺笑開,“澤,謝謝你幫我找了醫生。”
“不用,”龍澤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目光清雅地看著她,“你是我的,我自然不會讓你死掉。”
薛彤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差點吃粥都被嗆著,他說話的語氣是那樣自然,仿若再說“今天的粥很好吃”一樣,目光不帶一絲猥瑣,坦坦蕩蕩,她真的搞不清他是怎樣看待她這個人的存在。
粥只吃了一半,她便擱下碗,龍澤把那碗放在旁邊,修長有力的大手覆上她的額頭,確定已經退燒了,他的手指摩挲她的臉頰,“總算好多了。”
薛彤頭微微偏開,不著痕跡避開他的手,轉移話題叉開他的注意力:“澤,我想喝點水。”
龍澤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她兩隻手捧著,時不時小口啜飲一點,看他在旁邊無所事事,道:“澤,你該去吃飯了,我沒事。”
“嗯。”龍澤輕頷首,“有事就按牆上的鈴,醫生和護士在樓下住著。”
像這個豪門大宅臥室中都有這樣的鈴,方便主人喚人來幫忙之類,薛彤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