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力差,等級如此之高的魔獸也足以發揮不小的染色效果。
“反正是浪費,要不等她染完之後有多餘的再說。”
仇無衣乾脆蹲在距離範鈴雨不遠的地方觀察。
其實這裡面有一些外人不知的原因。
將血液染到刃紋之上的時候,仇無衣就發現身上的刃紋吸取血液的速度異乎尋常的快,比起納託魁演示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十倍,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就和自己能用手抓出衣骨一樣不正常,如果真的染色,大概馬上就會露餡。
不過沒有白色刃紋卻不是謊言,孤鷲之翼當中剩餘一的個,碎千山之中無法使用的兩個,以及看不到名字的紅衣中剩下的刃紋統統嘗試了一遍,效果只能用絕望來形容。
血液染上去,就和在燒紅的爐膛當中灑進去一滴水的結果差不多。簡直是見鬼,到底這些刃紋記載著什麼變態招式?估計染上一年半載都難以成功。
胸悶之餘,仇無衣也不禁有些期待,畢竟只要堅持不懈地染色就行了,總有成功的一天。
範鈴雨那一邊的染色好像很順利,師生二人一齊無聊地觀察著認認真真的女孩子,誰都沒說話。
魔獸的身體一點點癟了下去,一部分原因自然是體內的血液被抽掉,而另一個原因則是他的外皮在長時間的陽光照射下性質貌似發生了改變,收縮成一種粗糙礦石般的模樣。
“這是內層蠕蟲,一般人很少見到,它死了之後身體會很快腐敗,然後變成一種金屬,有時候在製造天衣的時候用得到,所以價格非常高昂。”
納託魁向仇無衣講解了這隻魔獸的知識。
“老師,製造天衣連這種東西都需要?”
仇無衣不動聲色地問道,令對方察覺不到自己其實對這件事有著十足的興趣,任何與天衣,以及天衣聖門相關的事情都是極其重要的情報。
“當然,想要製造一件天衣可不是用布匹就行的,幾乎世間一切物質都可以成為天衣的材料,製作方法更是博大精深,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接觸的。”
納託魁並不避諱,因為他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原來這麼困難啊……老師,您看她是不是已經成功了?”
心中也不覺得如何失望,仇無衣指向已經睜開雙眼的範鈴雨,過度的消耗令她有些氣力不繼,臉色發白,然而卻異常地興奮,恨不得馬上跳起來的樣子。
“如何?說不出話就先休息一下,等一會再說。”
“沒……沒關係,我成功……成功了!”
心中急於想展示絕技的範鈴雨想要站起,軟軟的雙腿卻支撐不起身體的重量,仇無衣伸手一拉,才勉強讓她站了起來。
“那是什麼樣的能力?怎麼好像沒什麼區別?”
仇無衣打量著範鈴雨問道,無論是表面還是氣質,她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個嘛……很難講清楚,我演示一下。”
一隻手扶著仇無衣的肩膀,範鈴雨左右看了看,選定的是內層蠕蟲已經化為鐵塊模樣的屍體,慢慢地抬起左手,伸出食指。
“嘭!”
當她的指尖觸及內層蠕蟲屍體的一瞬,仇無衣突然覺得有一股巨大力量從範鈴雨體內湧出,連自己都要被向後推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看到的卻是蠕蟲屍塊在這一指輕點之下四分五裂炸開的情形。
“好像叫做流鏑發勁,當我與攻擊到的東西只有一個點相互接觸的時候,發出的力量就會增加好幾倍。”
正好獲得了能讓自己攻擊能力提升的刃紋,範鈴雨自然歡呼雀躍。
“這幾個月咱們能不能先不打?”
仇無衣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謹慎地請求道。
“不——行,讓你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