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古老的痕跡而已。
一曲落下,酒店一樓竟靜寂無聲。
“好!都說你們這兒來的樂師能讓人醒酒,我們哥兒幾個還不信,現在服了,服了啊!”
半響,五個漢子其中最年長的這才恍然醒來,輕輕晃了晃滿臉絡腮鬍的腦袋,哈哈大笑,從懷中摸出一大把金幣慣到了桌上,倒是個豪邁之人。
“客官,琴資一枚金幣,做這行的,也有這一行的規矩,抱歉違了您的好意了。”
少女向著五人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禮,揚起因彈琴而鍛鍊得柔若無骨的指尖拈起一枚金幣納入包中,飄然離去,無聲地回到了店的一角所設的小小位子上,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好,等一會兒哪個要是醉了,你就再來一曲!”
五個漢子彼此之間笑了起來,為首的收起了金幣,也不惱怒,繼續和兄弟們一起豪飲談天,的確是一些無拘無束的豪傑。
“多謝。”
少女淡然應道,也不多加言語,靜靜地撫摸著懷中的琴。
仇無衣默聽了幾句,知道這些漢子是程鐵軒的同鄉,本來為了參加天地激斗大會而來,但是好像外來的參賽者還要多一輪選拔戰才能得到預賽資格,這五個人到比賽地方一看發現自己這隊伍妥妥誰都打不過,於是乾脆放棄了,口袋裡也有錢,準備在永國好好玩些日子再回國。
聽著聽著,仇無衣多少有些羨慕。
“老爺子,那邊的小妹什麼來路,怎麼我以前沒見過?”
酒鬼大師湊到櫃檯前的老人旁邊,小聲問道。
“我這店裡的,可有報過自己來路的麼?當年那個突然不幹活沒錢了的窮鬼,現在還沒報過名呢。”
忙著活計的老人頭也不抬,酒鬼大師頓時碰了一個軟釘子。
“嘿嘿……倒是沒有,看來過了幾年,這城裡多了不少新鮮玩意,難得回來,窮鬼也有錢了,來一杯吧。”
酒鬼大師撓了撓頭,摸出一枚金幣遞給老人。
“總算老東西死前還能看到你一眼,也不容易,請你的。”
老人也不多問,似乎深知酒鬼大師要的是什麼酒,彎腰從櫃檯下面抱出一個裹滿黃泥的罈子,只斟出淺淺一杯酒,還不到一口的量,指尖一劃,將杯子連同桌上的金幣一起推向酒鬼大師。
“老大,醒了沒?”
仇無衣搖了搖還在痴醉的程鐵軒。
“啊!失態,失態,沒想到竟然能聽到震國古琴,我還以為現在已經絕跡了,真是的,處處有高人啊。”
程鐵軒心悅誠服地搖晃著腦袋,這才從臺階上一步步走了下去,彷彿還在回味。
一行人聚集在酒鬼大師身旁,酒鬼大師尚在品嚐那一杯寶貝的酒,遲遲不肯離開。
“老伯!我來了!”
這時,店門忽然嘩啦一聲開了,精神飽滿的少年聲音底氣足得驚人,簡直如同幼獅的吼叫一般。
聲音未落,外面闖進來一個年齡還算是個孩子的少年人,向著老人精精神神地問了個禮。
“嗯。”
老人向著少年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因為這聲音實在太大,店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向著門口投去了目光,仇無衣自然也不例外。
少年大約只有十三四歲,身材不高,身體結實得像頭小熊,但整體十分勻稱,所以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
黑黑的肌膚顯然是常年置身於風吹日曬中的結果,一身布衣也是這城裡一般平民的打扮,當少年的臉轉過來的一瞬,正與仇無衣的視線相對。
這少年的面容竟相當俊秀,鼻樑挺拔,雙眼炯炯有神,與健壯的體型大致有點不太搭調。仇無衣知道像這樣的少年人必定是從小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