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心裡哀嘆估計回去要捱罵,但還是一板一眼地將自己的工作做了下去。
“嘿嘿嘿嘿……一個人死了,第二人埋……第二人死了,第三人埋……第三人死了,第四人埋……第四人死了,第五人埋,大家都死了,沒有人埋……我們挖開墓穴……把人埋……”
掘墓者為首的人沙啞地笑了一聲,麻布長袍下飄出比烏鴉還難聽的歌聲,歌詞也極為不吉利,雖然聽起來聲音很輕,但是卻由於某種力量的緣故,整個觀眾席都聽得清清楚楚。
五個人排成一行,慢吞吞地走上了擂臺,忽然第一個人手中的油燈亮了,裡面閃著一團藍瑩瑩的怪火,緊接著是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眨眼之間,所有人的油燈全都點了起來。
觀眾席上早已噓聲一片,有些精神強度較差的觀眾一臉陰沉,已然到了忍耐的臨界點,這五個傢伙實在就是“可憎”這個詞的最佳描述,從頭到腳都讓人不舒服,比起啟明星,自然是高下立判。
很多人無意之中已經倒向了啟明星那一邊,雖然這種心態和所謂的“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差不多,其實並不是真心傾向啟明星。
“嘿嘿嘿……”
掘墓者大致也知道自己隊伍這邊的人氣極差,但這也正是他們的目標所在,這五個人的天衣,都是基於“厭惡”這種矛盾情緒上的,若是能讓自己這群令所有人厭惡的傢伙取得勝利,必然會掀起一陣哀嚎,他們認為這樣會讓自己對天衣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看我不把你們拆……”
“等等,我記得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一戰由我來,看來你的記憶力與金魚差不多。”
謝凝的輪椅本來就有懸浮能力,穩穩當當地飛上了擂臺,毫不留情地嘲弄著頭腦發熱的凌戚。
“學姐,一個人真沒關係?”
程鐵軒忐忑不安地問道,臉上的關切之色絕非虛假。
仇無衣沒有作聲,因為對面五個人沒有特別強大的感覺,即使謝凝沒有進入戰鬥狀態,未必就不能應付。
“廢話,你不是想要吸引注意嗎?我也來幫你一把好了。”
輪椅從程鐵軒的身邊慢慢擦過,言語很明顯帶著些許不快,而即將成為發洩目標的恐怕就是對面的掘墓者。
“什麼!這可真是本屆大會開賽以來最意外的陣容!啟明星竟然讓唯一的一個替補出戰!而且——根據資料,這還是一個專門掌管意地裝出一種過分的激動。
若只是平常的一對五,其實沒有什麼吸引眼球的地方,歷年天地激斗大會之中,以一敵五的例子絕不少見。
可是觀眾們卻看到上場的謝凝竟然坐在輪椅上,而且腿有明顯的殘疾,立刻紛紛驚呼起來。
而且當聽到司儀說到謝凝在隊伍裡掌管回覆的時候,他們更是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各種各樣的聲音越來越嘈雜,紛紛議論著。
“請問謝凝選手,你一個人參戰,真的覺得有很大的把握嗎?”
司儀走向謝凝問道,按照慣例,五對五的比賽沒什麼可說,但是像這種單挑對方全員的戰鬥,司儀往往會採訪一下這個擂臺上的焦點。
“自然,這是行規,難道你不清楚?”
謝凝面無表情地答道,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令司儀一愣,竟不敢多問。
“行規?什麼行規?”
“你聽過嗎?”
觀眾們也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謝凝的話透過擴音裝置變得相當響亮,但沒有人知道所謂的行規是什麼。
“嘿嘿……請問……可以開始戰鬥了……”
掘墓者隊長提起了油燈,像是要照亮前面的道路一樣,陰測測地說道。
“那麼……雙方已經做好最後準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