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根本沒有踏足外面的土地,一戰之後又直接前往了修羅之國,這些日子裡即使不在修羅之國也只能呆在船上或浮游都市上,仇無衣心中也理解她的鬱悶。
所以帶她回到領地,也有著散散心的想法,反正身邊修羅之國的食物儲量也足夠。
一些領地中計程車兵將圍觀的群眾向外面驅趕了一段距離,沒有直接把他們趕走,其實如果現在這些士兵沒有執勤的任務的話可能也會湊到圍觀群眾當中,水朝陽和焦木訂出的軍法雖然嚴格,卻不在這裡嚴格。
柳莓莓第一眼看到的是向著自己微笑的仇無衣,無論何時何地,那個笑容都是一樣的溫暖而充滿安全感,只不過那個笑容不會被任何人獨佔,就算是在街邊閒逛,仇無衣同樣掛著這個笑容面對所遇到的一切人。
“喲!人氣還不錯嘛,就比我差一點點了!”
凌戚從銀色巨鳥上飛身躍下,在後面猛地拍了仇無衣一掌,哈哈大笑。
“樣本數量你考慮過沒有?”
仇無衣無奈地聳了聳肩,沒錯,人氣的確比她差一點點,問題是那浮游都市上的居民就那幾個女孩子而已,一個個被迷得像什麼一樣。
柳莓莓的視線也就轉移到了凌戚的身上,她看出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絕對非比尋常,至少完全不介意身體上的接觸。這裡其實有所誤會,在震國,民風相對保守,而凌戚則是永國出身的人,而且完全沒有女性的意識,所以才會顯得如此親密。
修長的身體就像一隻潛伏在陰影中的豹子,無論從哪裡看都是令人怦然心動的帥氣美女,金色的秀髮與大海般的雙瞳更是柳莓莓從未見過的,充滿了未知的魔性。
牛仔帽大大的帽簷陰影遮住了半邊的眼睛,這反而使得凌戚的一舉一動顯得越發颯爽帥氣,某種意義上,和仇無衣的確有一定程度的互補,可是柳莓莓卻不覺得她就是那個能讓仇無衣朝思暮想的人。
於是柳莓莓的目光就移向了還在鳥背上的範鈴雨。
當看到範鈴雨的瞬間,柳莓莓突然覺得一陣茫然。
剛剛修剪過的短髮青春俏麗,可是髮色實在是不敢恭維,一半發黑,卻又漸漸轉為金黃,兩種髮色漸變的部分幾乎有一種枯草的感覺。
論起相貌,範鈴雨在諸多美女之前並沒有顯得如何出彩,無論是凌戚還是柳莓莓都要勝過她一籌,即使已經踏入二十歲的邊緣,在空島的避世生活卻沒有給她帶來與年齡相符合的成熟,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情也不懂得圓滑處世,某種意義上,卻又是一份難得的清純。
難道是她?
柳莓莓的心中有一絲預感,但是親眼所見到的事實卻又與想象中不太符合,在她想象中,仇無衣心愛的女子必然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絕世佳麗,而且二人之間的感情必定踏過無數荊棘才終以結合,其中的艱難困苦絕非常人所能瞭解,不過現在這種感覺實在是微妙。
甚至柳莓莓開始覺得有些不平,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溝壑令她一時之間全然無法理解。
“會不會有點高?”
仇無衣站在金屬巨鳥的下方,向鳥背上的範鈴雨伸出了手。
“有空島高嗎?”
範鈴雨莞爾一笑,自然不是因為鳥背太高而下不來,城鎮,店鋪,甚至人,這些情景居然已經變得陌生了,所以才令她暫時陷入了感慨的漩渦。
輕輕抓住仇無衣的手掌,範鈴雨自鳥背上一躍而下,柳莓莓複雜的目光始終緊鎖在二人身上,說不清是悲哀還是疑惑。
當範鈴雨的鞋子底部與大地接觸的瞬間,地面突然像心懷恐懼的人類一般顫抖起來,而這種顫抖又並非單純的地震,實際上,大地沒有震動,震動的是每一個人的心。
在場的平民足有上千人,眨眼之間,這些毫無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