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遼鎮登萊鎮無數的女人沒了他們的男人。他們是我明人的死敵。”
“死敵。”盧登州、黃茂林帶著護衛死命喊著。
“死敵,死敵,死敵。”千萬人用同一種吼聲發出心中的怒火。
這裡的軍兵絕大多數是遼鎮軍戶之後,多少人的父輩祖輩在朝鮮丟掉性命,他們的仇恨至今沒有消散。
三千朝鮮軍兵就不用說了,三千里江山三千里血,都是倭寇造成,雖說他們如今歸了濟州明人,但是父輩祖輩的血仇他們也沒有忘,最主要的是倭寇帶給他們幾乎亡國滅種的屈辱。
“趙大人帶給你們一句話,為了無愧於祖先,為了無愧於戰死朝鮮的明人,殺。”馬全福高舉雙臂向天,大喊著。
“殺。”“殺。”“殺。”怒濤般的聲音從這裡傳向天際。
離著三里,這股如狂風暴雨般的憤怒也無可阻擋的撲面而來,聯軍大陣噤若寒蟬,他們絕大數人不懂漢話,但是這股憤怒和殺氣不用語言溝通,誰都聽得明白。
松前公廣臉上筋肉一陣抽動,這股明人當真難纏。
“公廣大人,我建議大家即刻回本家壓陣,這股明軍恐怕很強。”岸信箋肅容道,那個猥瑣的老頭不見了。
公廣點點頭,眾人急忙向各家軍陣走去,此時保持自家足輕計程車氣才是最緊要的,尤其是援軍,他們陸奧援軍並不在本土作戰,當然不能象松前藩、十勝豪族以及阿努伊人那般死戰,急需激勵士氣。
一陣陣沉悶的號角聲傳來,明軍的大陣動了,轟轟轟整齊的踏步聲傳來。
明軍整個大陣向著聯軍軍陣踏步而來,從聯軍這個方向可以左右左右的數著整齊的步點,明軍就是這麼直面而來,萬人如一,陣中飄揚的戰旗隨著風忽東忽西是唯一不齊整的物件了。
松前景廣看著森森然的大陣撲面而來,神情有些恍惚,尼瑪,這就是明人軍陣,萬人如一人,怎麼操練出來的。
“大人,不能如此下去,足輕們士氣堪憂。”足輕大將安田新勝大喊道。
松前景廣緩過神來,“告訴足輕們,他們明人來了就是為了搶奪我們和人在十勝和道南的田畝的,如果他們勝了,我等田畝宅院都會被他們搶去,我等如果不想凍餓死,就與他們拼了。”
松前藩、十勝豪族、阿努伊人都用類似的話激勵部眾,而陸奧援軍則是用十勝道南一丟,下一個就是陸奧的話激勵部下。
一時間聯軍的足輕們也激動的大喊,聲勢復振,頗有氣勢。
馬全福帶領著護衛行進在後陣,如今他已經可以用肉眼看清聯軍的軍陣。
只見聯軍中間是飄揚著的是松前藩的家紋,而其右側是亂糟糟的阿努伊人的軍陣,其左側亂七八糟的的豎立著十來個家紋。
加上騎備等身上的五顏六色的靠旗,讓人眼花繚亂,不愧是聯軍,太般雜了。
聯軍大聲呼號的喧雜聲傳了過來,士氣有所提振,甚至有許多軍兵將手中兵器揮舞起來。
馬全福不屑的笑笑,吩咐左右道,“起歌。”
須臾,先是馬全福的護衛唱了起來,然後向整個軍陣擴充套件,最先不是很齊整,然後愈來愈齊,愈來愈響,在藍天大地上飄蕩。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捲起,馬長嘶,劍氣如霜
。。。。。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埋骨他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
破虜軍唱著這首滿懷他們身世的戰歌步向戰場,在這首歌的凝聚下他們越走越齊,心裡愈加無畏。
松前景廣也收起了所有的雜念,他曉得定生死的時刻到了,既然明軍沒有受到那份大禮的影響,但就只有真刀真槍的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