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這個趙烈到了何處,他一眼看到了靠近北城牆的自家院落,心中登時一急。
張盤急忙拱手道,“一會兒趙大人到此後,請向趙大人恕罪,張盤家中有事,回府去去就來。”
衛當然不能阻攔,這是張盤的私事而已,他急忙拱手道,“張大人請便,請便。”
張盤交代剩餘的軍兵在此駐守,帶著幾個護衛急急忙忙的向家中走去。
一路上看到一些破虜軍軍兵正在北城開進,其中就有一些能用小車推著前行的小炮,這讓張盤極為的好奇,要是以往,他一定會停下來好生詢問,但是今天不行。
他方才突然響起家中的劉氏和兩個孩子,雖說從城頭上沒有看到火頭升起,但是,劉氏可是有把匕首的,如果用哪個東西自裁呢,想到此處,最後張盤是小跑著向家裡行去。
來到府門,來開門的還是老於,看到是老爺回來,手裡還拿著長槍全身披掛的老於如釋重負的笑了笑,張盤拍了拍這個忠心老部下的肩膀。
從老於口裡得知,如今府內只有四名護衛,其他人方才北城告急時,已經到城上幫忙了。
張盤想想城上的激戰,心道,可能幾個人都不在了,張盤帶著護衛直驅後進。
來到住宅的門前,他用手一推房門,房門紋絲不動,從裡面插上了。
“老爺,小心。”老於扯住了張盤,“這個味道不對,是火油。”
張盤聞了聞可不是,他不敢使勁,深怕弄出火星來,
“夫人,夫人,我是張盤啊,開門,登萊援軍到了,我等安全了啊。”張盤喊著。
旋即裡面傳來輕輕的響動,有人從門縫裡向外探望,接著大門開啟了,只見身子半溼的劉氏撲了出來。
張盤急忙伸手摟住,好生安慰,老於等人急忙看向一邊。
劉氏撲在他懷裡啜涕不停,而兩個小娃正從裡面跑出,也撲了過來,他們身上臉上也是溼漉漉的,張盤一沾手就是滿手滑。
此時張盤才反應過來,她們娘三個身上的是什麼東西,這是火油啊,不問可知,劉氏已經聽到了北城的動靜,以為必無幸理,打算**了。
“老於,快叫丫鬟婆子,燒些熱水,讓夫人沐浴更衣。”張盤急道。
老於急忙領命。
這個內宅是不能呆了,張盤急忙將三人帶到外進,看著三個凍的渾身發抖的可憐人兒,張盤老淚縱|橫。
這是他僅存的親人,今日也差點葬身火海,為什麼,他十餘年來與建奴死戰,卻是越發不敵。
開始在金州旅順屢戰屢勝,到得後來,被困愁城,如今連家中的最後的子嗣都要不保。
而朝廷給了他張盤什麼支援,除了些許被剋扣近半的米糧以及可憐巴巴的一些破爛盔甲,就連重炮都沒有。
如果他不是走私些物件積蓄些錢糧,用於整修兵甲城池,恐怕旅順早就不保了,張盤頭一遭對朝廷十餘年的胡亂作為產生了極端的怨恨和憤怒。
趙烈此時剛剛來到北城頭,他一踏上城頭,就看見破虜軍軍兵正在打掃狼藉的城頭,建奴的首級砍下,兵甲留下,身子扔出城頭了事,這個時候只能因陋就簡了。
很多醫護正在照料受傷的破虜軍的軍兵和張盤部下,這也夠忙亂的,畢竟受傷的人太多,一時間真是忙不過來。
沒有受傷的軍兵正在將收集好的兵甲分類,很多沒用的鐵甲皮甲都被運到城下去,城頭還是有些太擁擠了。
“大人,城上如今正在清點傷損,恐怕還得有些時候才能清點出來。”衛銘滔上牆施禮道。
“嗯,衛銘滔,這一仗打的不錯,可算是乾淨利落,你等先忙,本將先看看敵情。”趙烈擺擺手讓他們繼續忙碌。
衛銘滔興奮的回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