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逃離,土地荒蕪,丁口珍貴,**哈赤馬上打了帶頭提議的代善的鞭子。如今之計只有忍。
皇太極忽然覺得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轉頭看去,只見代善看著父汗,皇太極心中一凜,這才是自己的最大敵手。
與瀋陽的涼爽天氣不同,日本國平戶島一處莊園主臥中,明人僑領李旦步入人生的最後。
月前臺灣染病後,李旦介於當地的惡劣的環境,決定馬上回返日本治病,萬幸此時正值西南風大盛,歷經半月回到日本,不過幾經醫治還是不治。
李國助看著父親消瘦蠟黃的面容,已是淚流滿面,他明白老父染病月餘,眼下已是油枯燈盡,須臾,李旦勉力睜開雙目:“助兒,我死以後,守住日本家業,不要進入福摩薩,也不要進入福建,切記。”
短短的幾句話,李旦用了很長的時間,費盡了全身氣力。
李國助聞言不服,“父親,我家在那還有二百餘艘船隻,還有開拓的莊院以及十數小堡,父親,這都是數年心血啊。”
“助兒,你年紀比鄭一官大,不過,你也許出身富家,沒有經歷多少歷練,鄭一官雖是年少,不過幾年奔波下來,閱歷豐厚,心機深沉,身邊還有不少族人幫襯,除非你到達後,即刻收服鄭一官,否則,日後你必折在他手中。”
李旦無奈,海路漫長,不可能事事請教,決定了在福摩薩只能用獨當一面的人物,鄭一官就是這般人物,這也間接助長了鄭一官的實力、野心,不過,李旦以自己在日本、大明、荷蘭的人脈勢力,可以控制住鄭一官,但,他的兒子李國助不可,李國助守成還可,若與鄭一官相爭,日久必敗,他不是野心勃勃心機深沉的鄭一官的對手。
“為了老母、幼弟,守成即可,萬不可冒險,否則全族就要族滅。”李旦怒瞪大兒,他深知兒子與鄭一官的差距,不可道里計,深恐他不自量力。
“遵命,父親。”李國助無奈的含淚恨恨應答。
李旦後半夜陷入昏迷,第二日凌晨死去,縱橫遠東數十年東亞有名的中國船長逝去了,帶著海上帝國壯志未酬的遺憾含恨離去。
同一時間,鄭一官正在等著接待數百族人,自從一個多月前李旦將福摩薩事物交於他手回日後,鄭一官就遣二弟鄭芝虎回家鄉南平,招募族人相助自己,幾百艘大小船隻,十餘處開拓莊院,沒有自己人各處坐鎮,無論如何也掌控不了。一個時辰前,哨船來報,二弟等人乘坐的十餘艘大小船隻據此不遠了。
迎著東昇的太陽,鄭一官,不,他已決定恢復自家本名鄭芝龍,看著二弟從二號福船的甲板上飛縱而下,甲板上鄭彩、鄭立等一眾鄭氏族人向自己招手。
一時間,幾年的遠離故土,別離妻兒,與二弟相依為命的亡命奔波都以過去,一把接住鄭芝虎,向自己的族人招手示意。喜悅的淚水潤溼了自己的雙眼。
鄭芝龍與二弟努力了六年終於等到了自己當家做主的一天,這是怎樣的六年冒險,不過幾年的歷練,在弗朗機人,荷蘭人,日本,以及大明的經歷,鄭芝龍深信自己可以創造出不次於李旦的傳奇,畢竟李旦已經老了。
別人看到的是李旦的風光,侍奉左右的鄭芝龍卻深知李旦不是幾年前的李旦,不過日漸老邁的李旦還是他的師傅以及領路人,鄭芝龍就是以李旦為自己的目標。
馮。約爾曼站在木質的塔臺上拿出望著楊帆而去的鹿特丹號護衛艦,嘴角微翹,自去年冬天奉總督雷約茲的命令,帶著兩艘戰艦兩百人,來到臺灣西南當地人所說的臺江入海口叫安平的地方開拓,在金銀利誘,刀槍逼迫下,當地土人歷經多半年建起這個小型的城寨,雖說不大,不過,寨牆,小型火炮,內部的定居點俱全。
今天,鹿特丹號將帶著這個好訊息前往大員。
約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