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朱由檢見此第一次對這常延齡產生了好感,不由得朝他行了一軍禮,也跟著追了過來,忍受著如刀割般的冷冽之感。
一些心裡有怨言覺得這些教官就只有喝罵人自己也不敢嚐嚐這些痛苦計程車兵們此時都閉住了嘴,老老實實地接受著魔鬼般的折磨。
持續已久的訓練讓這些禁衛軍戰士的紀律性已是大大提高,儘管天氣很冷,人也很疲倦,教官也很兇,但沒有一個士兵選擇逃脫。
即便是朱由檢,素來嬌生慣養的他體能比其他戰士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但居然也能奇蹟般的堅持一下來。
不過,就在朱由校很是滿意的看著這群咬牙堅持野外拉練的禁衛軍戰士們時,一士兵卻因攀爬藤條時不小心直接從數米的高空摔了下來,重重的落在了下面的石頭上。
每一營都有自己的考核方式,而這士兵所在的二營考核方式更為變態,就是一旦拖了全營後退就的站到臺子上當著全營戰士反省。
甚至還要接受全營戰士的批評,這種自我批評與被批評的感覺是很難受的,比接受教官的責打還要殘酷。
也因此,這士兵深怕自己因此拖了全營後腿而被批評,便拼命的要站起來,可一站起來卻又栽倒下去,看樣子其腳已經發生了骨折。
幾個同營的戰士停下腳步想要拖著他走,但卻被他回絕了,咬著牙道:“不能連累兄弟們,估摸著腳真斷了,你們先走吧。”
“朕看看,你們不用管他,先跟上大部隊吧“,朱由校正好看見,便忙趕了過來,這士兵見是陛下還想行禮,但被朱由校按了回去:”不必拘禮,咬牙忍住!只是錯位性骨折,腿還沒廢!“
咔嚓!
朱由校一掰,骨關節轉動之聲響了起來,而那士兵也是冷汗直冒,牙齒咬得很緊,不過眼睛卻是熱淚盈眶。
“來人,帶他下去歇一會兒”,朱由校正這麼一說,那士兵卻自己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道:“不,陛下,我得繼續跑!”
朱由校一愣,心裡對此舉動倒也很是感動,忙騎上馬來一邊駕馬賓士一邊親自吼道:“朕知道大家很累,也很努力,都是好樣的,堅持住!劉公公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大魚大肉,就等著你們訓練結束就可以回去吃了!”
清晨就出來拉練的這些戰士們此時大都已是飢腸轆轆,此時聽見陛下說營裡已經準備好了大魚大肉,一個個倒也跟望梅止渴似的,硬是咬著牙繼續跑了起來,速度還明顯快了不少。
不過這時候,覃博桐卻是一盆冷水澆了下來:”都特麼給我快點,別以為陛下說有大魚大肉,你們就能吃得上,全禁衛軍有一萬多人,但那摳門的劉公公每次就只殺幾天豬,跑得快的營才能吃點肥肉,表現差的只怕只能喝口湯,所以要想吃肉都特麼的拿命給我練!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這些士兵們以往在京營以前由於被軍官盤剝,一年到頭也看不見幾頓葷腥,而今聽到覃博桐如此說,頓時士氣又漲了幾分,速度也硬是快了起來。
按道理,清晨不過吃些饅頭包子等簡易早點,但朱由校考慮到高強度的訓練使士兵的消耗比較高,因而便讓劉若愚改兩頓為三頓,且頓頓都是正餐,雖然這樣花銷不少,但士兵訓練的效果也因此更為顯著。
晨練結束時,回到營地的禁衛軍官兵大都已是汗汝雨下,不過依舊是秩序井然,各營迅速的集合好隊伍,並安靜的除了能聽見官兵們的喘氣聲外,根本聽不出半點雜音。
“立正!”
“稍息!”
朱由校騎馬過來,喝命兩句後才道:“可以吃飯了!”
一聽朱由校這話,這群官兵頓時又“原形畢露”,開心的跳了起來,且一個個比在拉練時跑得更快,深怕飯菜被搶光了一般,沒一會兒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