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行軍腳步,明日辰時,我等必須要出現在宛陵城下!!”
“大將軍……何必要這麼著急,反正敵軍已然是甕中之鱉罷了,逃不得的……”閻象有些不解,再次問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這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閻象再次笑道:“我軍三萬進發,敵軍還不到我軍的一半,再者宛陵殘破不堪,已是一廢墟,難不成他曹信還真能一夜間造出一座堅城來?”
張勳聞言,也同樣笑著,但還是不敢片刻輕敵的模樣,“我行軍打仗多年,就是靠這執念才活到今日,不管那曹信是否真有三頭六臂,或已成山中草寇,我等也不可有輕易的放鬆,不然便失去了一個殺死大敵的良機!”
大軍前行在山道間。遠方便是平坦的地界,閻象此刻聽到張勳的話。也是默默的點著頭,旋即釋然了下來。
天邊的落日,越發顯得單薄,紅霞染上天際,地面上鐵蹄聲肆意的揮霍在大地上,在這越發寒冷的冬季,展示出了不一般的肅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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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妙計!不知君侯可聽否?”
突然間,殘破的宛陵城中。正當先前曹信與甄宓兀自歡笑之餘。
卻是不遠處,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聞言看去,竟是那個人,赫然便是剛才的那個醜陋青年。
這個人曹信剛剛就注意過,整個人又黑又醜,生下來太讓人遭恨了。
“喂!你這小人。怎敢如此妄言,連君侯都沒有想出妙計,你卻有?”潘璋同時在曹信十步開外攔下了那人,見對方舉止怪異,頓時露出不屑的神情來。
卻是哪知,那醜陋青年見此頓時大怒。當即暴跳如雷的喊道:“匹夫!!我有破敵妙計!!我有破敵妙計,豈不知你這一攔,可送了上千條無辜的性命??”
咦?倒是個怪人?
曹信頓時看到這一幕,顯露出有些好奇的樣子來,普通的人看的很多。古怪的人也看的很多,但曹信覺得越發古怪、異於常人的人。他的才幹也必定與常人不同。
先前的賈詡就是個例子,故此曹信也同時有些好奇起來。
與甄宓對視一眼,曹信向著潘璋當即擺了擺手,“算了,讓他過來吧。”
那醜陋青年顯得很高興,快步走到曹信面前。
這近來一看,曹信發現對方倒是個文士,不過這行為舉止太過於野蠻,倒更像是化外沒有禮教的蠻人,整個人在甄宓這個大美女和淮南侯曹信的面前,一不下跪、二不作揖,只是粗魯的用手擦拭著臉上因為感冒流出來的鼻涕。
這幅尊榮、這個動作,怎麼看怎麼想殺人……
“你到底有何妙計,快說……”曹信此時道。
那醜陋青年倒也不怎麼賣關子,只是上下打量了曹信一番,卻是沒有絲毫將目光漂到甄宓的身上。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無疑更加讓曹信確信對方的異樣,因為但凡是個正常的人,或者說正常的男人,只要看上甄宓一眼,就會一直盯著看,甚至達到七竅流血的地步。
但看對方這樣子……似乎曹信比甄宓還要更加吸引人。
就在片刻後,那醜陋青年也終於說話了。
但這話語說出的一剎那……
“嘿嘿,在下之妙計很簡單,就是將君侯你的頭顱,獻給張勳,如此這般……敵軍可退!”
“匹夫大膽!!!”
潘璋陡然暴怒,伸手便要抓向那醜陋青年,想要將這個胡言亂語的匹夫瞬時千刀萬剮。
“我、我我我、我說的是對呀,只要君侯一死,張勳必退!宛陵這數千百姓亦可性命無憂……”
“匹夫!你還敢說!!”越聽越是來氣,潘璋正要將對方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