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她曾徑駐足過,站在上面,只看得到茫茫一片竹林,任你如何望,也望不到盡頭。
“我相信能!”他自得其樂一笑,掀袍飛下枝頭,立到她面前, “這只是花面婆施的一種障眼法,其實這竹林並不大,方圓不過五里。輕雪,若我尋到了出口,你願隨我出去嗎?”
她微怔,將雪顏偏過去,“我立誓在此跟隨婆婆。”
“一生嗎?”他的聲音聽起來似金屬冷硬的刮劃之聲。
“是!”她堅定回他,轉身走出了這片竹林。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不再打照面。
她將屋子裡的所有窗簾子都拉下,,白日也不撐開,用膳、洗澡都是在房裡。有時肚子不適,便起身在屋子裡走走,只盼著花面婆快快回坳。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某天夜裡,竹林裡傳來一陣繚繚笛子聲和竹琴撞擊的樂聲。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尋著聲音走到了那片漆黑的竹林。
只見竹林裡的滿地竹枝不再,一面輕飄飄的紗帳在四根竹子間飄蕩,雪白的月光,照射了一地。紗帳包圍的面積很大,足有一個浴池那麼寬大,帳子裡水聲淙淙,極是悅耳。
那笛子聲在她進入這裡後,便息音了,只聞帳子裡竹琴的撞擊聲和淙淙流水聲。紗帳雖薄,卻也非完全透明,瞧不見裡面是否有人。
她撥開紗帳走了進去,赫然見到一個用竹子排戰的寬大浴池,池壁都是碧綠的琴絲竹,池沿也是,帳子裡的地面都是用碧綠的枝幹鋪成,竹面一個小竹几,几上搖有兩個精緻小巧的紫竹杯。再住上,只見帳頂是懸空的,可以見到月牙和璀璨閃亮的星子,夜風送爽。而頭頂搭下的竹枝上,用細線繫了不少竹管,懸掛在帳子裡,任它們隨風撞擊,發出悅耳的聲音。
“喜歡嗎?”輕煙繚繞的水波里鑽出一個人,齊肩墨髮溼透服服帖帖緊粘在肩上,劍眉深眸,如斧鑿般的五官在清水的洗滌下,愈加明朗俊美了幾分。他用手撫了撫俊臉,甩去上面的水珠,站起赤裸的上半身。寬大結實的胸膛、粗實有力的臂膀,在月光下稍顯鋼色的肌膚,他幸虧穿了褲,只露到結實的腹肌那裡,就是玄色的褲腰, “這是我用了十日的光景修起來的,今日我試泡一下,看看水溫合不合適。”
她靜靜看水裡的他一會,伸手去撥那些竹琴,“這些也是你做的?”
“嗯,用我那把赤龍劍削的。”他掀唇一笑,仰躺到池沿上,雙手悠閒擱在腦後,性感睨著岸上的她, “這些竹琴頗有靈性,風不動而自舞,你碰碰看。”
她便用手撥了撥,那些竹琴果然規律的響了起來,一個接一個,聲音清越悅耳,雖不成曲,卻別有一番意境,“真的呢……”
欣喜回首,卻險險與他近在眼前的薄唇擦過。原來在她賞玩那些竹琴的時候,他已赤足上了岸來,玄色的褲子溼漉漉的,裹著他修長結實的健腿,微傾頎長健碩的上身,也隨著她撥玩了…十。
她讓那聲音迷住,一時沒察覺,等回頭,便差點與他撞上了。
“做甚麼靠這麼近!”她的一顆心噗通噗通亂跳起來,多半是讓他給嚇的。
“我上來抱你泡澡。”他薄唇輕掀道,明朗的俊臉沒有一絲玩味,墨眸灼熱得讓她全身滾燙起來,“我試過了,這水溫剛剛好,不會讓你感染風寒,也不會傷害到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
“我已經沐浴過了。”她嚅囁。
“那不算。”他摟住她的腰,輕輕打橫抱起她,低啞笑道,“你那也算沐浴,頂多算擦澡。不過,我真的有選麼可怕麼?你躲我躲戰這樣,連澡都不敢洗。”
“在這裡泡澡會讓人看到!”她的身子起初讓那溫溫的水波驚了下,隨即玉手緊緊抓著旁邊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