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白蝶向來孤僻寡言,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在十年前的某次因緣際會下,救了一名美籍少年的性命,而且還收他為徒,傾授武功夫。
而這名少年,在經過十年的歷練後,成了一名功夫頂尖的高手。
他——就是眼前這名俊美的白袍男子。
他是誰?身手絕對在她之上。唐寧靜靜地思忖著。
方才,他那還擊的利落動作,已證明了他有不凡的身手。
“這是我的任務,在我所執行的任務裡,沒有‘憐憫’這兩個字。”在昏暗的光線中,她仔細地審視著男子。
這名穿著中國式白袍的男子,竟然是個洋人。他的長相俊美,有一雙碧藍色的眼眸,一副英挺的鼻,和一張性感的薄唇。
他留著一頭凌亂不羈的及肩長髮,髮色是亮金色。在昏暗中,那頭金髮和他那雙碧藍色的瞳一樣刺眼。
“絕沒有一絲憐憫之心?這麼說,如果躺在你眼前的是個純真的小嬰孩,你也會下毒手取他性命?”
小嬰孩?唐寧的心不覺一驚。她思慮著,她真能對嬰孩下手嗎?
“當然,只要是任務,我就有必要完成!”她回應的話極為篤定,但內心卻是慌亂而無措。
“你的回答有點遲疑。”男子朗笑,一語道破她心中的顧慮。
“我是遲疑了,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替你慶幸,你並不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原來你還存有半點仁慈之心。”
男子醇厚的嗓音,如天籟般悠揚於擁擠的室內。
“我的心腸冷血,抑或是仁慈,都與你不相干吧!”
她對眼前這個陌生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他那悠揚的笑聲令她的心一顫。
這股悸動令她感到極度恐慌,不!她怎能如此分心,念頭一轉,她立即將他視為仇敵——阻擋她執行任務的人,全都是敵人!
唐寧又彎下身,將靴裡暗藏的幾把銀刀全部取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男子發出攻擊。
男子敏捷如豹的向左側偏開,輕巧地閃過第一把銀刀;然後袖袍一揮,又擋掉第二把銀刀,銳利的銀刀僅將他袖袍割裂,未傷及他的手臂。
她的銀刀,向來刀無虛發,但今天卻被眼前這個男人給全部擊落,二把銀刀全落進雜物堆裡。
“打個賭如何?來賭你手上最後這把銀刀,它絕對傷不到我半毫。若我受了傷,我絕不再阻擋你將執行的任務,但如果是我勝了,你要拿下那礙眼的頭套,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在唐寧將要發出最後一把銀刀之前,男子向她提出賭約。
“好,我賭了!”
唐寧乾脆地應允。話歇,她立即揮出手上那把銀刀,瞄準的目標是那男子的眉心。
男子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動作,隨著他優美的動作,白袍在半空劃出一陣風。他安全著地,利落而完美地躲過最後一把銀刀的攻擊。
“我勝了。”他驕傲而愉悅地說。
“你是勝了,但我還不認輸。”唐寧可不這麼輕易認輸,她改以赤手攻擊他。
“想赤手空拳和我對打?你太不自量力了。”他敏捷地閃躲著她的攻擊,每次閃躲間,都不停發出挪揄的笑聲。
“再笑,就封住你的嘴。”幾次致命的攻擊都未能打倒對方,唐寧有點惱羞成怒。
要封他的嘴?他倒有個好建議。“我不介意你用唇來封住我的嘴。”他捉弄她,爽朗的笑聲依舊不斷。
無賴!
“你作你的春秋大夢!”她憤怒地旋身踢出長腿,往他腰部攻擊。
他猛然後退一大步,讓她的攻擊撲空。“再打個賭,我的春秋大夢今晚絕對會實現。”
“你未免太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