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無線通話器,將情況傳送給白悠然。白悠然一接到通知,立即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表示收到。
爾後,他緩緩地轉身,打算來個正面迎敵。他要親自會會這個傢伙,竟然能一手遮天,將殺死唐鎮之這項罪名推到他身上來。
然而,在白悠然刻意轉身面對意圖接近他的那名可疑男人時,他的背後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詢問聲。
“幫主,您需要酒嗎?”一名年輕的男服務生,手端著幾杯酒,正立在他身後,恭敬地詢問道。
白悠然霍然地轉身——
這名年輕的男服務生,就是他要活捉的幕後黑手!
這名男子喚他“幫主”便洩漏了自己的底,因為白蝶的容貌從未在公開的場合正式曝光過,知道他真正身分的人並不多;而在知曉他身分的這些人其中,他篤定絕沒有一個是以端酒為業的服務生。
即使今晚他身著一身白色長袍,可能直接引來注意,但在還沒正式把身分公開之前,任何人也不敢如此篤定地認定他就是白蝶幫的幫主——白蝶。
白悠然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他看著年輕男子臉上那抹殺意,在心中揣測估量這個人的能耐。
白悠然疑惑的是,一個年紀如此輕、長相如此俊秀的男子,會是那樁血腥陰謀的策動者嗎?
或者,他今晚只是奉命行事?
“你——終於出現了!”白悠然神色鎮定地說。
“對!我出現了,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唐緋兒充滿恨意地說。在托盤下,她早藏好一把槍,槍口正對著白悠然的胸膛。
她慣於用槍,槍在她手上就像有了靈魂一樣,百發百中。
“你以為殺了我之後,你還逃得掉嗎?”無懼於唐緋兒手上的槍,白悠然仍鎮靜萬分地和她對話。
他沒有看出唐緋兒的真正性別,完全被她的易容術騙住了。
“敢動手殺你,我早已準備賠上自己的性命。”
唐緋兒冷哼一聲,對自己的生死已置之度外,她視死如歸,心中已有和他同歸於盡的最壞打算。
“一旦落入我白蝶幫的手裡,你以為我只會要你的命來抵嗎?”白悠然口氣很狂,他冷冽的聲音讓唐緋兒顫了一下。
他大膽地猜測,眼前這名欲對他行兇的男子絕不會是主謀,主謀必定另有他人,這男子只是個犧牲者。
就因如此,更要將他活擒,才能揪出幕後黑手。
“如果我不幸落在你白蝶幫的手裡,你也只能取走性命而已。”必要時,她會自刎,讓靈魂跟隨父親和姐姐的腳步而去。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反抗得了我的決定。我白蝶要你活,你就不準死!”
“你太狂了!”唐緋兒的臉上閃過一道堅決的殺意。爾後,她迅速地瞄準白悠姚的心臟……
“——砰!”
“——砰!”
二聲刺耳的槍聲重疊地在同時間響起,槍聲震驚了全場的賓客。
竟然有人敢在白蝶幫的地盤上撒野,直接向白蝶幫挑釁?所有賓客的目光全集中在白悠然和那名執槍的年輕男子身上。
唐排兒手上槍枝所發射的子彈已射進了白悠然的胸口,而從亞瑟·費傑手上射出的那顆子彈則方向刻意略偏地射入了唐緋兒的肩胛。
白悠然和唐緋兒兩人,同時用手掌捂著湧著鮮血的傷口。
“你該感謝我,沒有打算即刻要你的命!”白悠然無視身體被撕裂的痛楚和大量湧出的鮮血,他用著制敵時一貫冷峻的口吻說道。
“真感激你留我活口,你將來可別後悔沒當場一槍殺了我。”她終於報仇了,唐緋兒仰頭狂笑一聲。
話歇,她身手敏捷俐落地閃過人群,往後面的方向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