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憑的是每個龍家子孫的雙手與頭腦。」
翻身上馬,龍玄一告知:「沒關係,這匹馬取名奔雲,是冽的,你身上有他的氣味,馬兒不會認生的。」
「可我從未騎過。」狄紅羅如實相告。
「凡事均有初次,冽很喜歡騎馬,以後你有的是機會陪他來。」龍玄一拋下餌。
「我以為……」她扳住鞍部,立忌料之外地輕鬆坐上馬背,鬆了一口氣,「我以為他只喜歡花。」
「心難奔騰,寄希望於馬。冽不擅表達,除牧場外,馬場是唯一的宣洩之處,他一直很累。」龍玄一雙腿一夾,白馬開始小跑,繼而風馳電掣奔跑起來。
他真很累。
狄紅羅輕輕牽拉韁繩,思索著。她同意這看法,所以替他挑起家族擔子,讓他無後顧之憂地投身於鍾愛的花花世界,毫無怨言。
「他愛我嗎?」
龍玄一遛馬一圈,被她抓住韁繩問。
僅看一眼,她的不確定與不安便全數落入龍玄一眼中。
女人一旦心有所屬,就變得脆弱、疑慮重重、難抗一擊,卻又因人而不得不築起屏障自衛。
「肯定的答案你相信嗎?」
「不敢。」猶豫許久,也暗香苦水。
「時間會改變一切你相信嗎?」
「改變得了他?」她懷疑。
「不要急,你該察覺得到他的變化。」龍玄一鼓勵。
「變化。」她默唸著,心頭一亮,昨晚他的轉變算不算?思及如炬的目光,熱烈的激吻,是變化嗎?
找到了吧!龍玄一沒漏掉她笑逐顏開的面容,黯然換成明亮。
「先定下他,你就已經贏了一大半,接下來是綢繆,不急於一時。」
兩個女人相視而笑,策馬賓士。
陽光傾灑,鍍上一層奶黃給綠地,碧雲天外點飛鴻,心情亦如此開朗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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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早餐半涼—除龍冶冽外,其餘的人都沒有開動的意思,而是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將盤中食物掃蕩乾淨。
他沒轍地端起盤子,叉了塊煎蛋在妻子眼前晃了晃,「多少吃點,然後我們一起去公司。」
「你真的要去龍炎上班?」龍桑想知道太陽是從哪邊爬上來的。
「爺爺,我穿成這樣,像是要去收場挖土嗎?」龍冶冽扯了扯領帶與西裝。
「想通了?」雲靄不確定地盯著孫子。
「紅羅獨自作戰很辛苦,做丈夫的怎忍心讓她一個人承擔,娶妻是來疼、來寵的,我也不例外。所以從今天起,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他在桌下握住她的手。
「你不會只是一時興起去公司一日遊,讓諸位同事見識一下真正的大老闆吧?」狄紅羅終於說出心聲。
「放心,我是真的要幫你排憂解難。」他將蛋送入妻子口中,臉上寫滿歉意。「原本該是幸福的蜜月期,你卻不得不為了我早出晚歸!用眼霜冷敷黑眼圈。」
突如其來的關懷體貼讓她不知所措,這與她熟悉的相處方式差距懸殊。他真的起了變化,一夕之間。
秦寶憐與丈夫對望,交換心思,結果一無所獲,只好疑惑地盯著兒子。為人父母近三十年,他們從不知自己生的兒子有如此深情的一面,更教人跌破眼鏡的是他用語言加動作表現,且當著眾人的面。
龍澤也揉了揉眼睛,尋思著對面溫文爾雅把除了他自己以及妻子外的人全部當空氣看待的男人,究竟是不是龍家第九代的長男,那個從不多言、時刻客氣的龍冶冽!
「玄冰在家的話,有沒有可能跌到桌下?」龍澤摸摸鼻子,與妻子耳語。
「她會直接抓冽去見醫生。」秦寶憐太清楚女兒的歪腦筋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