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淡然望著他,清冷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董宏望著頭頂之上、宛如山峰一般的手指,冷汗留下,面色更是陰晴不定,便再此刻,茹青忽而叫道:“董師兄,我來助你!”
說罷,不顧傷勢,縱身而來!
“殺了她!”杜浚雙眸清冷,這茹青分明就是喜歡這董宏,不然以她貪生怕死的性子,怎會如此。
半空的虛影的山嶽般的手指轟然點下,宛如一根百丈樹幹一般,轟鳴的點向了茹青,其範圍所籠罩,將董宏也籠罩了其中。
茹青面色大變,卻依舊咬牙而上,倒是那董宏道心被破之下,神通不再,此刻竟然不顧茹青,自顧逃生而去。
杜浚冷哼一聲,虛影手指一動,轟然追向董宏。
董宏色變,駭然之下,驀然將手中的玉盒拋向了鬱香。正在此刻鬼老怒然冷哼一聲,竟從虛空中凝現而出,將鬼身展露在眾人面前。
“她豈是你們拋來拋去的!”
鬼老怒喝一聲,鬼手一甩,那董宏登時如遭重擊,斜斜被打飛出去,砰然砸在了地上,口中噴出數口鮮血!
而那玉盒,在鬼老的一甩之下,向杜浚飛去。半空中的虛影去勢驀然一止。
鬱香忽而咬牙而上,看似想要爭奪玉盒。
“你莫要逼我!”杜浚咆哮一聲。
鬼老嘆息,一股平穩之力憑空凝現,將鬱香安穩的送出百丈!
杜浚感激的望了鬼老一眼,探手接住玉盒,毫不遲疑的將其開啟。
就在玉盒開啟的那一刻,一團金光迸射而出,刺眼生淚,復而,一團濃郁的鬼氣瘋狂的宣洩而出,其威勢竟絲毫不次於鬼老!
杜浚色變,甩手將玉盒拋了出去,縱身急退,更是含怒的看了鬼老一眼,道:“人心難測,這鬼心也是這般麼?”
鬼老嘆息一聲,探手將那團金光抓在手中,甩手丟給杜浚,道:“服下它,足夠你鞏基了!”
說罷,不再理會杜浚,目光痴痴的望著那宣洩凝聚的鬼氣,其鬼臉之悲傷,若是鬼能流淚,恐怕他此刻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杜浚對飛來的金光稍作窺探,才接在手中,拿眼一看,登時身軀巨震,失聲說道:“金丹!”
他面色震驚的望了鬼老一眼,卻不再遲疑,當即盤膝而下,將金丹納入了口中!
金丹入腹,杜浚但覺一陣滂湃的生機夾帶著無盡的元氣蜂湧而顯,不待他執行,便瘋狂的湧入他的丹田中!
杜浚不敢耽擱,當下閉目入定而去。
這時,半空中的鬼氣凝聚出一個魂魄來,赫然便是一個女子摸樣!、女鬼神態淒厲猙獰,帶著被壓抑了無盡歲月的瘋狂,一掃眾人忽見杜浚,當即歷叫一聲,撲向了杜浚,竟然說道:“還我金丹!”
杜浚入定,不聞不動。
“唉,那金丹對你毫無用處了,不如便宜了這晚輩!”鬼老忽而嘆息一聲,望著女鬼神色愧疚。
女鬼在鬼老的聲音中遽然僵住了,少頃驀然望著鬼老,神色淒厲憎恨,忽而厲聲大笑:“想不到,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
鬼老嘆息一聲,道:“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還性命來!”女鬼瘋狂的叫了一聲,縱身撲向鬼老。
這女鬼雖然能言,卻是因為她並沒有開始魂修,乃是一個質樸的魂魄而已。人死後,其魂魄猶自能保留生前的記憶與神智,且能言語。
而一旦開始魂修,化作遊魂的那一刻,便沒了神智,宛如野獸一般,除非能達到神鬼之境!
鬼老連連嘆息,任由女鬼擊打在身上,口中只是說道:“當年便是我錯了如何?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愧疚,現今,我因為當年之事落得如此地步……”
“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