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寧小芷。
衿尤剛剛已經梳洗過,才準備去溜達溜達,天氣轉暖,白色的薄衣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她的頭髮才半乾,隨意的搭在身上,身上殘有熱水的溫度,見涼風周身霧氣繚繞,那一群男人竟然看呆。
“看什麼都!”
憤怒的任景一把掌打到尤十三頭上,拉著幾個男人去了一邊,他們還時不時的回頭,都被任景捂著眼。
剛剛任景才去叫衿尤時,她讓他在門口說事兒,自己在梳著頭髮,聽到小芷的名字,心裡突然一驚,便下了山。任景在一旁,也打量了許久衿尤的樣子,她那衣服還沒穿服帖,走路時庸庸散散的,比這好看多了。
女孩兒看到衿尤的樣子,和自己心底的那個男子描述的幾乎一樣,撲通一下跪在了石板上,瘦弱的小身板上髒兮兮的,和衿尤形成了巨大的對比,她說話帶有哭腔,還十分害怕,抖著身子。
“姑娘,肖然讓我來找您。”
“為什麼?”
衿尤充滿了警惕,這個女孩兒看起來不太大,十四,五歲模樣,長得不算好看但十分耐看,按道理她應該會恨自己,突然過來還說是死去的肖然告訴她的。
“肖然託我將這個給您,他說您一定會理解。”
女孩從懷裡遞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顯然是肖然提前做的準備,衿尤越看越有些生氣,皺著眉頭,冷清的看著她:
“你為何沒有家人?”
女孩兒聽到後,突然勾起了自己的傷心事,聲音哽咽著說:
“全餓死了,肖然將我帶來做婢女。”
“你要我怎麼信你?”
“姐姐,我沒有地方去了,肖然說會娶我,可是,我終究沒有一個家,他有一天,突然給我一張紙,我又不識字,他告訴我過幾天若他出了什麼事,就讓我來成興縣旁的小山上找您,誰知道去王知知府的家裡,不知怎的失了火,他就再也不見了。求求您,留下我吧,我什麼都肯做。”
寧小芷頭磕的巨響,額頭有血跡湧出,她一抬頭,那清明,從未汙濁過得眼睛中,兩條淚滴過,十步開外的一群男人,都為小姑娘捏了把冷汗,再磕下去,恐怕人都要磕傻了。
衿尤微微心疼她,可是信中所說,是捏造還是事實,到底該不該相信她?
“姑娘,求求你!”
女孩爬過來,用她的小手,抓著衿尤的白色繡花兒鞋,聲音不能在卑微。肖然這是算準了她心善。
衿尤從袖袋中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高高在上的問:
“誰還認得你叫寧小芷。”
那女孩兒看到刀子,雙手支撐著地面,驚嚇的往後面退,使勁兒的搖著頭:
“不要殺小芷,不要殺小芷!肖然哥哥……”
“我問你誰還認得你!”
“不要殺小芷……”女孩捂著頭,似是瘋癲,旁邊的大男人們看不下去,從來沒覺得衿尤那麼兇,雖然聽不清她們在講什麼,但是看起來她十分可憐。當他們準備過來的時候,任景攔著,小聲解釋:
“小衿不會傷害她,這麼久了怎麼連一點兒防備意識都沒有?”
衿尤拿著刀子,抵住了她的腦袋,女孩兒不停的晃著手,大喊:
“不來了,我不來了!肖然哥哥你騙我!你說小芷會安全的……”
見頭上人沒了聲音,她迅速站了起來,準備跑下山,衿尤腳下一輕,跳到了她面前。
“留下吧。”
衿尤走時,寧小芷還在發愣,像是沒有理解衿尤的意思,待她走了好遠,突然大聲“嗯”了一聲,邁著大步子,緊跟在衿尤後面。
衿尤察覺寧小芷根本不愛肖然,只是怕沒有家而已,有些生氣和無奈,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你還要拼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