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展,恰好安平那時打那經過,二話不說跳進河裡幫她把衣服撈了起來。很普通的一橋段,只是當年那憨厚的少年紅著臉、褲子溼漉漉、手足無措的將褂子遞給她的時候,她莫名的有了暖暖的感覺。
過後安平家託媒人上門提親,她打聽到是那個幫她撿衣服的少年,就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了。新婚夜,這少年摟著她,和她說著那天他的悸動,對她呵護備至。林氏少女的心就被充得滿滿的,覺得日子就應該這麼過下去……
可現在呢?她其實相信安平不是成心的,只是成不成心現在重要嗎?人家都鬧上門來了,自己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家,要是介入了……
她沒辦法想象,以往沒分家時,雖然大嫂時不時的欺壓下,但夫妻還是同心的,安平是看在眼裡的。她也是為了安平對大哥的那份情,才一直忍著。林氏這種人不習慣和人吵鬧,而楊氏這人你要和她鬧,她會更有精神的和你鬥……吃點虧,忍忍也就過了,她也不希望讓二老天天看到媳婦在家裡吵鬧……
只是這一切,她努力經營的一切,她所認為的天,眼看就要塌了。很茫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林氏望望趴在床邊的雲秋的頭頂,眼裡淚就下來了……怕被雲秋髮現,忙偷偷的拭去。
林氏閉著眼睛裝睡,雲秋等了好一會兒,見林氏沒動靜,就悄悄往堂屋走去。
安平掛念林氏,想去看她,被正好出房門雲秋給攔下了“爹爹,娘剛睡下”雲秋心裡其實對安平是有氣的,儘管她相信安平是被算計的,但他作為家裡的頂樑柱,這麼沒防備心,還搞成今天這局面,她就恨鐵不成鋼。
這事一定不是才出的,花****這段時間一定有找過安平。雲秋想起大姑一家進鎮那天老爹的異常,想必就是那兩天給算計上的。這事情都過了一個多月了,老爹自己解決不了,也不找家人商量,最後竟成了這局面……雲秋心裡有氣,但看著安平那滿臉落魄無依的樣子,又不忍心對他發洩。
堂屋裡,陳二柱等人正和里正商量著。不過這事情棘手,這花****今天搞出這一場來,看來是鐵了心要進陳家的門。她肚子裡有塊肉,雖然大家懷疑這孩子是誰的,但安平被抓住了把柄,也沒辦法掰扯清楚。
里正雖是這村的父母官,但碰上這種完全不要臉的,也有點束手無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人家豁出去了,你能拿人咋辦?堂屋裡眾人一時也無折。
男人們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結果來,里正家裡還有事情,也沒辦法多待,就先回去了。
雲秋復又進屋時,林氏已經睜開眼了。見雲秋進來就掙扎著起來,要先回家去。
路上碰到一些同村的人,都對林氏好言安慰著,只是大家也就只能勸她想開些,說的話都有些蒼白無力。
林氏到家後,就到雲秋屋子躺下了。主屋她嫌髒,那花****說了,她們辦事就在她屋裡……
林氏回家了,安平也跟在後面回了院子,他看林氏一臉蒼白,想上去安慰,可又覺得沒臉面對她。雲秋安頓好林氏,出門看見安平在門口杵著,也十分無力。她是知道林氏現在不想見安平的,將安平拉開了。
雲秋幾人回院子不久,書墨就駕車將清澤、清峰兄弟兩接回來了。雲秋看到書墨,才想盧睿從送她回來一直沒露面,只是現在她還有事情要和清澤兩兄弟商量,就打發書墨自己去找找。
“大哥、二哥……”雲秋叫著,眼就紅了。
清澤上前一把摟住雲秋輕拍著,清峰嗓子乾澀的問到“秋兒,娘呢?娘怎麼樣了?”
雲秋努努嘴“在我屋裡呢,剛躺下了……”
兄妹三人輕手輕腳的往雲秋屋子走去,碰到了出來迎兄弟兩的安平,清澤倒是依舊叫了一聲爹,只是清峰只看了一眼,就底下頭不理了。安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