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惡劣到極點,現在她的情緒特別暴躁,努力皺眉強壓著罵人的衝動,池惟兮還在她身邊,她不想跟個潑婦一樣隨意撒氣。
劉琬心被寧殊言一噎,面色上有點難堪,鎮定了幾秒,才再次開口,“殊言,你爸爸病了,是尿毒症。”聽到說寧遠病了時,寧殊言臉色一白,腦子裡亂糟糟的,手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池惟兮默默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寧殊言抬起頭看了一眼池惟兮,接收到他安撫的眼神後才慢慢鎮定下來。“生病了找醫生,找我有什麼用!你們走吧,別再煩我!”寧殊言口氣很衝的說完,就拉著一直沒有開口的池惟兮往門口走。“怎麼說話的寧殊言!爸都生病住院了,你就這樣不聞不問啊?!有你這麼當女兒的?!”寧予悅見寧殊言態度強硬,便不顧劉琬心的拉扯,氣勢洶洶的攔在門口,大有你不妥協我就不讓步的架勢。“寧予悅,腦子進水了吧,寧遠從五年前就開始對我不聞不問了,他不有你們三母女又聞又問的,與我這個外人有什麼事啊?!趕緊給我滾蛋!別以為哪都是你們家,亂吼亂叫的,你不要臉我還要!”寧殊言一想到當年她和寧遠吵架時,寧予悅和劉琬心在之間充當的角色就火冒三丈,要不是她們兩個添油加醋的詆譭寧殊言,寧遠也不至於那麼絕情,說不要她就不要她,讓她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孤兒。“殊言,這些年就當是阿姨對不起你,可你爸現在真的需要你,後天,你還是去醫院做一下配型吧,阿遠畢竟是你爸爸啊。”劉琬心臨走之前,還是以深明大義,委屈遷就的姿態紅著眼眶求著寧殊言,要不是知道她的為人,那場面看著就是寧殊言在狼心狗肺的欺負人,“媽!你說什麼對不起她,她是爸的女兒,給爸捐個腎是理所應當的事!”寧予悅見劉琬心淚眼朦朧的樣子,連忙安慰的扶著她,理直氣壯的叫喊道。“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扇你!雖然我遵紀守法,但不介意為你破一次例!”一直站在寧殊言身邊沒有說話的池惟兮聽到寧予悅的話後,一臉怒容的抬起頭看著寧予悅和劉琬心,語氣裡有著寧殊言從沒見過的冰冷。
寧殊言抬起頭看了看明顯動怒的池惟兮,然後一直繃著的臉笑了起來,池惟兮低下頭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再次轉過視線,眼神冷冷的看著被他剛才的語氣嚇到的兩人,“等著我叫保安來趕人?!”“你誰啊,我們家的事你算根蔥……”寧予悅被駁了面子很不甘心,第一眼看到池惟兮的時候她很是驚豔了一下,之後看到他安慰寧殊言後又羨慕又嫉妒,她就不明白了,寧殊言那麼個脾氣死臭,性格倔強的男人婆,為什麼每次都能找到那麼好的男人,穆珏優秀,現在這個男人好像更加優秀。“寧予悅,我雖然很久沒跟人打架了,但照樣一腿踢斷你骨頭,相信嗎?”寧殊言是個很護短的人,寧予悅說她的時候她可以忍,但一涉及到池惟兮,寧殊言就不幹了,寧予悅的話還沒說完,寧殊言就似笑非笑的掰了掰手指,盯著寧予悅的眼睛淡淡的威脅。劉琬心被寧殊言漫不經心的笑容嚇得臉色一白,拉著還不服氣的寧予悅就往樓下走,期間連頭都不敢回。
作者有話要說:
☆、……
送走那對煩人的母女後,寧殊言表面上還是和平時一樣,吃飯看電視,甚至還和池惟兮開了幾個小玩笑。直到池惟兮去浴室,她才一個人坐在床上,開始思考幾個小時前聽到的那個訊息。池惟兮從浴室一出來,就看到寧殊言呆呆的坐在床上,淚流滿面。池惟兮嚇了一大跳,輕輕的走到床邊,彎下腰,輕輕的叫了她一聲,“言言?怎麼了?”寧殊言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聽到池惟兮叫她的時候,只是迷惘的抬起頭看他,見到池惟兮眼睛裡關切的神色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臉上乾澀冰涼,伸出手在臉上抹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哭了,“呵呵,……我,我也不知道……”寧殊言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哭腔,一句話怎麼也說不完整,倒是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