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用學武,專攻醫理。我不知道,我到底還要不要再待下去。背書對我復仇有什麼用?”
司恬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當夜,齊揚過來,送給林西燕一瓶藥膏,讓她抹手,又送給司恬兩瓶,說是大師兄特意這麼吩咐的。
她明白了,看來以後手心挨板子的日子不會少,商師兄很“看好”她,送了兩盒藥膏,未雨綢繆。
翌日,商雨又扔給司恬一本書,吩咐道:“五日內背會。”
一旁的林西燕,臉色很尷尬,上一本她還沒背完。
司恬回到屋裡翻開一看,書中居然全是偏方。她一陣驚喜,連忙用心地去看,希望可以找到醫治母親的偏方,但卻沒有收穫。這一次,她四天就背會了,第五日商雨來驗收的時候,她不敢再替林西燕留面子,老老實實地全部背了下去。而林西燕只背會了一半。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次,商雨並沒有責罰林西燕。而對她,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記性不錯。”
這算不算誇獎?她不敢奢望能得到他的讚許,只是希望他別找茬就行了。
轉眼間,站梅花樁已經半月有餘,兩人雖不能說是穩如泰山,卻比初來時有了翻天覆地的進步。商雨終於將她們從木樁上解放下來。
那天,司恬驚異地發現商雨並沒有象慣常的那樣,穿著練功的勁裝,而是一件白色的長衫,袖子頗為寬大。迎著霞光,山風盈袖,顯得他翩然出塵,風流倜儻。
林西燕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恍然不知道往那裡看才好,一抹紅暈一直淺淺掛在臉上。
商雨一手背後,一手揮出。衣袖本是極軟極逸的綢緞,卻被他抬手間鼓如大鐘,揮動間狀如旋渦。
“這一招叫紅袖添香,是師父專門從少林的乾坤袖化來,為你們朱雀所用。你們沒有內力,自然也運不出什麼真氣來,只要學會這個花架子即可。”
他說到“花架子”幾個字的時候,蹙著劍眉,甚是不屑。然後講了講如何起勢,如何運力,彷彿這就是小菜一碟,要是連這都學不會,就去廚房找塊豆腐自己看著辦吧!
林西燕連著半個月的背書都被司恬反襯的臉面盡失,她武功方面有點底子,又存心要在這一招紅袖添香上扳回些面子。於是她格外的用心賣力。五天之後就掌握了這一招“花架子”。而司恬卻把這一招“花架子”生生練成了“草架子”。因為她的力氣很弱,起勢之後運力不繼,那衣袖便鼓不起來,燭臺上的蠟燭一直無法撲滅。
等到商雨來到朱雀院考核兩人的時候。林西燕輕輕鬆鬆一招撲滅燭火。而司恬連著試了四次,那火苗都是搖搖晃晃,就是晃不滅,十分頑強、頑固。
他看著她,“讚歎”道:“你這力氣,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司恬羞慚地低著頭,她覺得他的目光似乎透著讓她去撞豆腐的意思,於是很自覺地伸出手道:“請大師兄責罰。”那兩盒藥膏,終於要派上用場了,看來以後要省著點用才是。
商雨對她的自覺認罰很滿意,緩了緩口氣,道:“責罰自然是少不了的,從明日起,將山門的七層庭院每日打掃一次,再將廚房的水缸裝滿,記得用手提,不是肩挑。”
司恬暗暗吸氣,這懲罰比打手心還狠哪。
晚上,齊揚過來安慰她:“司恬,大師兄讓你掃庭院提水,其實是練你的臂力。你一定能練成的。你就是太瘦了,你看林西燕的身板多結實,好象她家是開鏢局的,一看就很厲害。對了,你家是做什麼的?”
我家?司恬心裡一刺,恍惚地笑了笑:“我家,是開胭脂鋪的。”
齊揚眉梢一揚,驚歎著:“哎呀,怪不得你長的這麼好看,象是一朵雪花。”
司恬撲哧笑了:“雪花是花麼?”
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