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都是扯淡,只是他們遠沒有柴榮那氣吞萬里如虎的魄力,人家這一輩子要麼就不打,打起來就打大仗,對北漢這小小一顆釘子壓根就看不上,直接跳過去打他大哥契丹。
秦浩他們的選擇就慫多了,和北宋的策略相同:先滅北漢,再圖燕雲。
即使是這樣,符太后這一個集團依然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倒不是擔心軍力啥的,實在是怕這御駕親征再出什麼亂子,軍隊就像是一匹烈馬,柴榮為了馬兒跑的快,壓根就沒給馬兒栓繩子,沒有他那高超的騎術誰敢跑的這麼肆無忌憚,就連趙匡胤接手之後都要給馬兒套上一層又一層的韁繩,他們又如何能不虛的慌?
“傳朕旨意,昭義軍節度使李筠率麾下兵馬為先鋒,兵發晉州城,朕親率禁軍隨後就到。”
昭義軍節度使李筠,單論資歷甚至比符彥卿也不遑多讓的沙場老將,和麾下兵馬駐紮在潞州,隨時對北漢採取攻勢,讓北漢如芒在背寢食難安,這征討北漢,自然要讓他的兵馬做先鋒了,起碼讓他把北漢境內的野戰軍收拾收拾乾淨啊。
這是符太后在柴榮死後所釋出的第一道軍令,檢驗她這個太后權威的時候,到了!
等啊,等,一直等了三天,三天裡朝堂上的一切井然有序,禁軍將士們一個個也都做好了出發戰鬥的準備,宰相魏仁浦勞心勞力的在籌集軍糧,眼看著差不多就可以出發了,這邊的信使終於回信了。
“怎麼樣,李筠接旨了麼?”
“回。。。回太后,李太尉接旨了。”
眾人聞言大鬆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那信使就說:“可是。。。他,他沒動啊,昭義軍該吃吃該喝喝,平時幹什麼現在還幹什麼,一里也沒往晉陽方向動啊。”
符太后一聽就慌了“他。。。他沒動?他要幹什麼?”
上官婉兒也炸了:“接旨不奉召?他李筠以為自己是誰?他是要割據不成?”
還是符彥卿老持承重,開口道:“他要是真有什麼心思,就不會接旨了,太后您還是再下一道旨意吧,這李筠軍中資歷太高,據說軍中到現在還在掛太祖郭威的畫像,就連先帝的賬也不是太買,您想要調他,還需要多幾分誠意啊。”
秦浩也一臉懵逼道“什麼鬼?太后是君他是臣,叫他打個仗,還得表示誠意?”
符彥卿解釋道:“所謂擁兵自重,自古以來皆是如此,李筠此人最重就是資歷,若太后一道旨意他便乖乖聽話,反而才奇怪了。”
“真是豈有此理!難道先帝在世的時候,他也敢如此不成?”
“額。。。。。是啊,即使是先帝要他做事,多少也要先發些賞賜與他,這也是軍中不成文的規矩,否則,很難讓那些驕兵悍將賣命,唔。。。實話實說,臣的天雄軍,調動起來大抵也是如此。”
聽了符彥卿的話,別說秦浩了,就連上官婉兒和姚廣孝多少也有點兒傻眼,這。。。這特麼將領出個兵,皇帝還得求著?既然連柴榮的聖旨都要有誠意一些,符太后的命令不執行看來也是正常,怪不得後來趙匡胤要想那麼多法子折騰軍隊,雖說因此這戰鬥力遠遠下降,不過北宋的軍隊用的多踏實啊。
“既然如此,那朕就再下一封詔書吧,只是他如今已經官至太尉,實在是有些封無可封了,便再賞他些良田食邑吧,另外再從府庫中取些銀錢,賞賜給昭義軍的將士。”
眾人聞言,雖然心中還是免不了有幾分幽怨之氣,不過一時半刻的也沒什麼辦法,大抵也唯有如此了。
於是等啊等,這一等又是三天。
“報~太后,李太尉接旨了,一應賞賜全都收下了。”
“好,他如今到哪了?”
“他。。。。。如今還在潞州,沒動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