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百姓平白遭受滅頂之災,死傷更是將近十萬,雙方軍民加一塊總計死亡已經快二十萬了,整個燕京城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經過這幾天的洗禮,崇禎身上的氣質在飛速地蛻變,以前的他雖然也算是一個頗有威嚴的帝王,但長於深宮婦人之手的他怎麼也掩飾不了身上的那骨子奶勁,但如今在這炮火與血肉橫飛的戰場上,這位帝王看上去已經越來越穩重成熟,眼神越來越深邃而犀利,頗有了幾分雄主的意氣風發。
“孫傳庭那兒的現在怎麼樣了。”
“回主子爺,孫大人的整訓工作已經差不多了,他跟奴才保證,等下次建奴再來的時候一定又是三萬個棒小夥子。”
崇禎點了點頭,眼神中掩飾不住讚許之意,可以說燕京城到現在還守得如此固若金湯,孫傳庭絕對是勞苦功高,因為正規軍實在是太有限了,又不敢隨意拉民夫充數,因此只能採用且戰且補的辦法,折損幾個就補幾個,然後靠老兵帶新兵的方式迅速形成新的戰鬥力,如今這最老的那波京營已經死了將近一半了,還能保持著這麼個起碼還算是合格的戰鬥力,多虧了孫傳庭沒日沒夜的練兵。
但要說城裡最忙的恐怕還輪不上孫傳庭,而是堂堂內閣首輔荀。
荀的內閣現在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不聽的往外面發命令,這諾大的一個帝都,把每個人都動員起來參與守城,而城內卻絲毫沒有發生慌亂,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為了這個奇蹟荀已經把自己的黑眼圈累到鼻子下面去了,就連賈詡這種老狐狸也被感染著成天加班工作,聽說姚崇因為年紀太大了的緣故,已經好幾次累倒在政事堂了,估計要不是一口氣硬撐著,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要說最閒麼。。。。恐怕就是崇禎和秦浩兩個人了。
崇禎當然是名義上的最高統帥了,但其實誰都知道,這就是來當吉祥物的,真讓他聖裁的話恐怕連陣型都看不明白,因此這崇禎有的時候看起來就像個端坐在荀身後的木偶,每當有人來請示的時候,荀總是這樣說:
“陛下,臣打算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您看如何?”然後崇禎再木然地點一下頭就好了,有點兒類似於人肉圖章的作用,也是直到此時他才知道原來打仗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自己原來不會的東西有這麼多。
而秦浩則是比較清閒,崇禎好歹還能當個吉祥物,自己恐怕連個吉祥物都當不了,有心想去梁山或者後周借那麼幾支兵馬吧,手裡的金幣又不太夠,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實在是不太敢再去抽崇禎的龍氣,戰場上運氣有時候比實力都重要,萬一因為自己抽的這點兒龍氣以至於帶來晦氣很有可能直接就輸掉整個戰局。
好在,現在看來這局面還算不錯。
整個燕京守衛戰,最難也最關鍵的就是前面的這幾天,只要前面打好了,後面就會越大約容易,一來城頭上的百姓現如今已經迅速地蛻變,不但炮越大越準,而且面對如狼似虎的敵軍已經沒那麼怕了,動作之間漸漸的都有了一絲軍人的影子,說白了就是逐漸熟悉戰爭。
更關鍵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崇禎苦苦等待的勤王軍隊終於一點一點的來了。
第一路來的是從錦州來的吳襄,因為這地方離著京師相對比較近,公孫瓚之前派了大半的步卒去西線支援洪承疇,全部的騎兵去攻打沈…陽,吳襄手裡的三萬錦州之兵已經是遼東最後能拿得出來的兵了,現在寧遠和錦州兩城加一塊兒恐怕都未必能劃拉出一千人。
隨著吳襄這麼一到,燕京城的軍民百姓一個個士氣大漲,畢竟這是全國最精銳的遼東軍,皇太極的老對手了,戰鬥力還是可以相信的,既然第一波來了,那麼下一波難道還會遠麼?
嗯。。。。只是秦浩似乎更尷尬了。
作為父親,吳襄無疑是季度牽掛吳三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