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隨便拎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也能將羊養好,但這些漢人能做的契丹人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來,而這些才是他們契丹民族崛起的希望所在啊。
哼,你們漢人不是常說什麼胡虜無百年國運麼?本汗就做給你們看!等這漢城搭建起來,趁著你們無暇北顧之際既可以西擊回紇於吐蕃聯手滅回紇汗國,也可以南下橫掃河…北之地,最次也能割據幽州,坐等我國運昌隆,又或者聯合安祿山攻破長安再和他逐鹿天下。
耶律阿保機越想越美,怎麼看這一局他似乎都贏定了。
“報~~,可汗,探子來報,李。。。李光弼來了。”
“嗯?唐軍深入草原來打咱們了?”
“不是,李光弼是以南契丹首領的身份回來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還不知從哪找來一個遙輦氏餘孽,說您得位不正,要重新扶保遙輦氏。”
“嗯?豈有此理!他。。。他怎麼敢。。。遙輦氏全族都被我屠戮一盡,就算有什麼餘孽偷著跑了出去,但如今他們要人沒人要馬沒馬,憑什麼回來爭搶汗位?就憑他的姓氏?這特麼是草原!!”
“這個。。。大汗,李光弼得到了唐軍的支援,這次帶回來族人不過二十餘萬,但兵馬卻足有七八萬之多,聽說全是精兵。”
耶律阿保機頭一暈,沒想到唐軍居然會想出這樣的詭計來,這是要和他搶汗位?“動搖他的統治地位?否認他可汗的合法性?
不得不說,這一招太狠了,好比一記重拳狠狠打在他的軟肋上,他不怕唐軍大舉來攻,就算沒有安祿山和吐蕃盟友,憑他們契丹自己的實力也未必就怕了大唐,但若是以契丹一部的身份回來,拿他所能動用的力量就只有他本部的不到十萬鐵騎,甚至除了五萬他帶過來的皮室軍就連他本部計程車兵也未必可信。
他的五萬皮室軍雖強,但跟李光弼死拼一場且不說勝負難料,就算是勝了,一旦他沒有了壓服其餘七部的底氣,這個可汗恐怕也坐不穩了。
草原,永遠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哼!我契丹之事,還輪不到他一個敵唐的走狗來指手畫腳,給本汗傳令給他,讓他哪來的滾回哪去,三天之內不回,那就不用回了!”
。。。。。
另一邊,李光弼如同導遊一樣的在給秦浩介紹他們契丹人的風光,河山,以及人文等情況,騎著馬兒唱著歌,倒也是難得的愜意。
“報~~,將軍,上仙,耶律阿保機送來一封信。”
“呵呵,應該是戰書吧,不用看了,燒了吧。”
“是。”
秦浩問道:“如何?耶律阿保機非是凡人,有把握麼。”
已經從遼東接回來的公孫瓚卻笑道:“我倒是希望他打過來,也讓他見識見識我白馬義從的厲害,在遼東那破地方待了兩個多月,結果范陽還不等打,倒是跟淵蓋蘇文打了幾仗,一點都不痛快。”
原本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被安排在了遼東,一直在準備清理戰場,打算等中原戰事稍有變數的時候就從後方突襲范陽直接把敵軍的老巢給滅了,可誰曾想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個淵蓋蘇文把一切都毀了,就好像你最鋒利的匕首明明都抵在對手心臟了,結果莫名其妙的殺出個程咬金把你匕首給打飛了,要不是有鄭成功的無敵海軍在,搞不好公孫瓚就交代了。
李光弼為了懂事,不但沒有邊緣化公孫瓚,相反還讓白馬義從成為了自己的親衛隊,時刻把自己放在朝廷的刀俎之下,這才有了剛才的對話。
李光弼笑道:“除非他耶律阿保機是個蠢蛋,否則這一仗一定打不起來,恐怕還要委屈公孫將軍了,起碼幾個月內,咱們和耶律阿保機打嘴炮的時候肯定比動刀子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