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磣我是不是?叫我一聲嫂子就那麼難?瞧不起給人當妾的呀!”
不熟悉的時候,只覺得她這個經理熱情而精明,這幾天慢慢熟悉了一點之後才發現。她不但精明,而且跟曹霑一樣。說話從來都是快準狠,簡直出口成刀。
人家都這麼說了,李謙只好乖乖地喊了一聲“嫂子”。
褚冰冰這才笑著答應一聲,然後往餐廳靠窗的角落裡一指,說:“呶,我們家老曹找你,在那兒等你呢!”
李謙扭頭看過去,果然就見到曹霑抬起手來招了招手。
於是他過去,在曹霑對面坐下,曹霑順嘴問了一句,知道李謙沒吃飯,就招手把服務員叫來,給他點了一份牛排。
李謙把吉他在身邊放好,就笑著看他慢慢騰騰地切牛排、斯斯文文的咀嚼,忍不住說:“我說曹哥,你這愛好還真獨特……喜歡一個人吃飯?那兩位嫂子呢?”
曹霑不急不慢地把嘴裡的牛排嚥下去,才說:“我喜歡吃這邊店裡的牛排,我兒子和女兒都喜歡吃‘老三炸雞’,所以就大家各吃各的。”
李謙笑笑:曹霑就是這麼個人。
剛認識那兩次,李謙還納悶他怎麼每次換件t恤都是印著一樣的頭像,後來仔細一看才明白:頭像上那個微微昂著頭、手託菸斗正在吞雲吐霧的傢伙,本來就是他自己!
大老闆點餐,應該是有插隊特權的,反正李謙剛坐下說了兩句話,牛排就送到了。
李謙吃起牛排來可比曹霑快多了。
他的東西送來的時候,曹霑已經吃了一大半,可結果最後是李謙比他還要先一步吃完。
結果他吃完了擦擦嘴,正喝水的功夫,曹霑也吃完了,李謙本來要去準備開始表演了,曹霑卻突然冒出來一句,“這就是你今天的工資了啊!”
李謙一口水差點兒沒噴出來,“我說你至於嘛你!”
曹霑不理他,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這才又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說:“你去讓冰冰把我剛才給她的東西拿過來。”等服務員走開了,他說:“送你點東西。”
很快,褚冰冰就提著一個大盒子走過來,看樣子像是一把吉他。
曹霑接過來,遞給李謙,說:“最近幾天一直琢磨想送你點東西,正好有這麼個物件兒,朋友手工做的,送我了,可是我有幾十把吉他了,平常也用不上它,就借花獻佛吧!送給你!”
李謙道了謝接過來,開啟盒子一看,立馬就忍不住“嚯”的一聲,拿出來抱在懷裡,調了幾個音,順手揉了兩個和絃——不得不說,真是把好吉他!
但他忍不住說:“為什麼要送我東西?”
曹霑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扭頭看了李謙身側那把吉他一眼,說:“你原來用的那把吉他,太不起範兒了!”
李謙笑了笑,有些不解地看向褚冰冰。
褚冰冰就也笑,也看向曹霑。
曹霑說:“你不缺錢,但還是願意騎著單車,我就覺得你很起範兒,你的歌大紅大紫。只用了五首歌,在圈裡就有了比我還高的價格,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上你的高中。我就覺得你更起範兒。可吉他不是別的,它不是車,它是音樂的一部分,你愛音樂,你的音樂那麼起範兒,但你抱著那麼一把一百塊錢的破吉他,我就覺得你太沒範兒了!”
好吧。你仔細咂摸咂摸,曹霑說的未嘗不是道理。而且李謙也完全能夠明白和體會,一個愛音樂的人就很希望別人和他一樣愛音樂。一個愛吉他的人就受不了別人抱著把破吉他的那種心情。不過……這絕對是歪理!
李謙就笑笑,說:“百十塊錢的吉他彈出來的就不是音樂?百十塊錢就做不出好東西?曹哥,你這叫玩物喪志啊!那天你說鬱哥是暴發戶,叫我說。你是音樂暴發戶!鬱哥覺得人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