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願意面對吧。於是他決定以退為進,暫且將自己的心思隱藏一段時間。只是情之所至,收放又如何能自如。
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再醒來是被鄧禹剡的電話叫醒的。原來這小子手癢想要打籃球,這是來湊人來了。
鄧禹剡和他一樣讀了金融,可惜沒有分到一個班,因此慢慢地都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也沒有整天混在一起,他也難得來找自己打籃球。陸於臨當即叫上了寢室另外三小隻一起出門。
而另一邊,付尺喬因為和顧立秋聊完之後就再也沒有上網,所以沒有看到陸於臨的訊息。哄好了之後,寢室幾個人便一起跑到圖書館自習去了,一直到晚上回到寢室,付尺喬才上網檢視訊息。陸於臨的訊息蹦出來,她微微有些吃驚。
他問:“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付尺喬開啟日曆,今天是十月二十九號,距離她的生日還有一週,不過他怎麼知道呢?想起他中午還冷冷淡淡的,再看發訊息的時間,應該是剛吃完飯的時候。她微微笑了笑,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其實你要不這樣欲蓋彌彰,我反而沒怎麼在意的,她低低地自言自語。
她回他一條訊息,便放下手機去洗漱了,想來過了這麼久,他應該也不會立刻看到。
哪知有人心心念念,一看到訊息就立馬回了。
籃球結束以後,鄧禹剡和陸於臨兩人便拋下各自的室友跑去吃燒烤。
坐在陸於臨對面的鄧禹剡看他笑得不自知,伸出筷子敲他的碗:“看什麼呢?笑得跟朵花似的。”
陸於臨放下電話,咳了兩聲,“沒什麼。”半晌,又道:“她的生日快到了。”
鄧禹剡誇張地“哦”了一聲,語調拉得長長,一臉“我懂”的笑意,看著他不說話。
陸於臨惱羞成怒,將桌上的食物全部攬到自己那邊,悠悠道:“反正你只顧著想八卦,沒心思吃。”
鄧禹剡也不在意,只問:“從你和她正式接觸到現在,有多久了?”
“打電話算麼?”
“不算……”鄧禹剡滿臉黑線。
“哦,那就是一百三十三天,到今天正好十九周整呢。”
“嘖,記得這麼清楚。”
“因為聰明。”陸於臨吃著東西,淡淡道。
鄧禹剡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的自誇。
“那就是四個多月了,按理說你早該出手了。結果你到現在還這麼不溫不火的,一點也不著急,你在想什麼?”
陸於臨的筷子頓了一下,良久,他低著頭不讓鄧禹剡看見他的表情,“我自有打算。”
“那你的打算,究竟是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陸於臨抬起頭苦笑了兩聲,“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才願意呢……”
“老陸,這不像你的性格啊。”
陸於臨把食物放回到正中間,有一搭沒一搭地夾著菜。“很多事,我都明確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更重要的是,我是主動方,只要我想要,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可是這件事不同,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這件事裡,我是被動方,而且,看不清楚對面的樣子。”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我現在,盡我所能地讓她看見我,考慮我,還有,等她接受我。”
說到這個程度,鄧禹剡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放心,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陸於臨笑笑,“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些時日。”
“說起來,”鄧禹剡好奇地問,“你一直不肯告訴我,你究竟什麼時候認識她的?我初中就認識你了,但是你那時候好像已經認識她了?你們小學就認識?”
“你問過很多遍了,我是很早就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