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星盜走出了院落,卻望偏屋裡瞧了瞧,心中一驚。
“壞了!大星盜前輩呢?”
在漸清峰上尋了一圈,卻還是沒有找到其蹤跡。
老星盜連忙喊醒還在打坐的孫女,
“壞了!大星盜前輩跑了!”
“啥?!”
孫女也顧不上再打坐,忙站起來。
如果大星盜跑了,他們兩個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二人趕忙收拾起了東西,卻聽見院落的門被誰推了開。
“兩位匆匆忙忙,這是要去幹嘛?”
來人正是趙滿城,他手中重新提著兩枚玄色令牌,只是這兩枚的令牌顏色,卻比之前星盜爺孫得到的,要淡了許多。
老星盜面上透出一絲尷尬,笑了笑,
“沒事,沒事,只是院裡有些煩悶,想著跟孫女去看看這大衙裡的風景。”
趙滿城點頭,
“正好,我重新幫你們申請了兩枚玄鏡階的捕快令,你們現在便可以去問事堂接個案子,找些能力範圍內的,也可以出去散散心。”
說罷,趙滿城便丟過了手中令牌,老星盜誠惶誠恐地接過,仔細端詳一番,
“這比先前北天儺給的顏色要淡了許多……”
“能不淡嗎?那姓北的沒安什麼好心,之前給你們的捕快令,可是動過手腳的,現在是我親自幫你們敲定的。”趙滿城解釋道。
老星盜鬆了一口氣,連忙道:
“謝過趙捕頭了。”
“順手的事兒。”
他轉身便要退走,卻被老星盜喊住,
“誒,趙捕頭,你知曉大……陳前輩去了何處嗎?”
趙滿城眉頭挑了挑,微側過頭,回道:
“他是無儺,自然是能者多勞,一大早便領了天階任務。”
老星盜聽罷,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只要大星盜沒有拋棄他們,這事兒,也便都好說了。
爺孫二人褪去了包袱,下了峰,順著趙滿城指著的路,來到一座碧水環伺的獨峰上,其上坐落著個小殿,瞧著人來人往,有些子熱鬧。
“跟逛廟會似的……”
老星盜吐槽著,便與自家孫女走了這問事堂,生疏地取出手裡令牌,與那問事堂的小廝對接以後,便尋起了任務。
一塊木板橫放,左右上下各丈,其上寫滿了小字,掛滿了花花綠綠的牌子。
老星盜隨手取過一枚,也不看得清晰,只想著先出去散心。
爺孫逃似得離開後,也不知曉身後的問事堂裡,靜得跟鬧鬼了似得。
小廝嘴上的菸斗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我沒看錯吧,這二人可是接走了十二儺都吃不下的滅域大案……”
問事堂裡,玄階捕快甚多,他們或是眉頭緊蹙,或是嗤笑連連。
“瞧著像是倆棒槌,面生得緊,可是分不清顏色,拿錯了牌子。”
“這紅榜上的滅域大案,拿下了可是要給辦得漂漂亮亮,若是成不了事兒,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
“這是要去何處?”
“別問那麼多。”
“我是無儺,官大你一級,怎就問不得?”
“你的‘無儺’可是我給你封的,莫要在這裡倒反天罡!”
陳遠隨著虎儺飛行出了殺字堂,便是也漸漸離開了八峰一衙之地,穿梭在一片星域中。
這虎儺雷厲風行,拿起了牌子就往外衝,陳遠甚至都沒有問這案情是怎麼回事,便已經跟著飛出了星域。
“既然是我來辦案,總得讓我知曉一些案情吧?”陳遠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