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帝中那位的血親。”
“遮日之術耗費氣力,黑烏使出這一招,便也是給我們做了嫁衣。”
“蠢石頭,藉著這機會,動起殺招來!”
那石妖聞言,身形一晃,便是重新從海溝裡拾起一杆子青苔大錘,卻心裡覺得不對,悠悠用著錘子指向黑袍假帝所在的位置,疑惑道:
“他為何……不動手?”
狼頭假帝眼裡露出一絲戒備,但也只是隨口道:
“千年裡新晉的假帝,本事不高,眼界窄,遇到這等大機緣只想著保命,無需管他,先拿下人皇再說!”
“蹬——”
狼頭假帝毫不猶豫,自著手中一揮,便是摸出那二轉大帝九岐山魈所贈之大肉,稍作猶豫,眼神輕瞥黑袍,才將那大肉一丟,入了口中。
剎那間,這狼頭假帝身上的赤火,卻變成搖曳的綠色,甚至還有毒氣滲透而出。
“他九顆腦袋各有本事,分在大肉之中,卻讓我佔了這毒法。”
狼頭假帝輕輕瞥了一眼石怪,再看了看那黑袍,眼神中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便是身形躍動,靈動身形拖拽長刀,蓄積氣力,開始等待一個時機。
見那雙眸黑烏,喉間已是爛肉,一層皮連著腦袋,便使得那張猙獰的鳥獸,耷拉在胸前的黑羽中。
“人皇,我承認你有點子本事。”
“但我修行至今,稱王作祖,假帝境界倒不算作最大的依仗……而是我這身上的本事。”
,!
“瞧你剛渡過劫,氣性正盛,那便讓你這芥子中人,小界老鼠,見識見識……何為天威……”
陳遠眼眸微凝,便是陡然感應到什麼。
“遮……日!”
鳥首高喝一句,便是那黑羽如同道道流光,開始急速向天穹間蔓延。
剎那間,自著先前噴出的那口血氣,卻使得天地,都染上一種古怪的紅色。
陳遠微微抬頭,心中略有一驚。
便是那天中大日,成了血紅之色。
再低頭,瞳眸微微一縮。
只見得入眼之處,滿是紅色煙幕,什麼都瞧不見,神識所探,也是空無一物。
唯獨這腳下海水,變得粘稠血紅,像是血漿鋪地。
“有意思。”
陳遠淡淡一笑。
卻是煙幕中。
瞬間出現兩道影子,快到光陰都跟不上,便是一張死僵鳥喙所做之鑿心錐,再是一柄淬著幽綠毒火的長刀。
陳遠反應極快,雙手間甲冑附著到指甲縫裡,便是硬生生憑著肉身,要去抓住那鑿心錐與毒火長刀。
“鏗——”
抓住了!
但,並沒有完全抓住。
那兩柄寶器,卻是完全化作一道猩紅妖氣,飄散開來。
而陳遠胸口前,護心鏡處,一個鳥喙製成的鑿心錐,已然刺入。
自是陳遠後心,那淬火長刀,也劈入陳遠背部。
耳畔,有刺耳嘲哳的聲音響起:
“嘿嘿……人皇,咱這一手‘遮日’,卻是蔽了你的六根,斷了你的耳目神識。遮日血霧內,唯我雙眸黑烏,看得清,分得清,錐子的銳利……更是你這護心鏡子,擋不下的!”
“嗤啦——”
陳遠的胸前赫然出現一個血洞。
便是後背之甲也瞬間破碎,寸深的血痕浮現。
更是頭頂,一道泰山落下,便徹底將陳遠壓成了肉碎。
“成了!”
那雙眸黑烏的失去了頭顱,便是自著胸前擠出一張畸形面龐,生著四個眼睛,森森笑道。
“人皇不過爾爾,我兄長自能用這神通恆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