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情雅緻打量著這間屋子的構造。
看看那棵木柱子,這麼粗,可惜了啊!
“莊侍郎,汙衊人不需要證據的嗎?”
賈平安問道。
“證據?”莊丘冷笑道:“李旭被殺之時,你正好在朱雀街,這便是證據。”
“當時在朱雀街的不止我一人。”
“別人沒有動機!”
莊丘的眼中多了厲色,“刑部的人正在查你家中的家僕,能動手的就是王老二,可百騎呢?難保你在百騎有心腹暗自下手。”
蠢逼!
賈平安想捧腹大笑。
邊上有兩個男女,男子指著賈平安罵道:“奸賊,你殺我兄長,且等著受死吧!”
那個女子就是舉報的侍妾,她抬頭,楚楚可憐的讓賈師傅想到新城那朵小白花,“郎君對奴情深義重,可惜……”
這特孃的演戲演的不錯啊!
一個小吏進來,“莊侍郎,他們已經查清,那一日是賈家的徐小魚出來打聽那三人的去向。”
果然,這條線瞞不住人。
但賈平安壓根就沒想過瞞住誰。
莊丘長笑一聲,“賈平安,果然是你!”
“來人!”
他是關隴的人,關隴一系對武媚不屑之極,張口賤婢,閉口賤人。恨不能把武媚架火堆上燒死。
而賈平安和武媚姐弟相稱,是武媚在外朝的幫手,這些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可這幾年下來,王琦等人手段使盡,賈平安依舊活蹦亂跳的。
今日機會來了!
“莊侍郎何以斷言人是賈家殺的?”
賈平安覺得現在的審案程式有很大的問題,“查探縱火的兇手有錯?”
“可你查到了是誰……”
“誰說我查到了?”
咦!
是啊!
誰說賈平安查到了?
他又沒有親臨李家大門外,誰敢說他查到了?
這便是狡辯。
有恃無恐。
莊丘一拍案几,“可你卻忘記了……此事無需人證,只需心證。”
心證可以是推理!
“所有的線都匯攏在了你這裡,來人,把此事稟告長孫相公處,請朝中和陛下決斷。”
王琦在外面,聽到這裡後,對周醒說道:“宗室義憤填膺,陛下也護不住賈平安。”
周醒興奮的道:“可能弄死他?”
王琦很冷靜,“不能。李旭動手在前,賈平安是報復。不過流放在所難免。”
“有人來了。”
來的是邵鵬。
“皇后有話。”
莊丘冷冷的道;“皇后也不能干涉刑部斷案!”
老夫不買賬,你武媚能如何?
難道你還能衝出宮來痛打老夫一頓不成?
邵鵬徑直說道:“此事看似汙衊,可內裡卻是衝著太子下毒手。當日在城外,李旭用心險惡,想讓太子當眾出醜,幸而武陽侯出言呵斥。那李旭由此懷恨在心,竟然令人去賈家縱火……此等人死有餘辜,可死後竟然有人藉此汙衊武陽侯,無恥!”
李家完蛋了!
皇后指徵李旭對太子下手,誰都救不了李家。
李旭的兄弟面色一變,“此事……和我無關!我那日沒去!”
晚了!
賈平安覺得這貨想的真美,“從你進了這裡開始,此事就無可挽回。你想置賈某於死地,那麼由此帶來的後果你也得有勇氣去承擔。”
那個小妾面色大變,看了莊丘一眼,“奴不知這些。”
誰都不敢和圖謀太子的罪名掛鉤,否則不只是皇后,